姜滢眼神微暗:“独一无二?” 水秧:“可以这么理解,若当时还有人也用这批玉打了扳指,另当别论。” 不过这种情形微乎其微,这些东西在某种程度上代表着主人的身份,宫中贵人谁不愿意拥有独一无二的物件,且这批玉珍贵难得,贵人们打之前都会通气,几乎不会出来一样的东西。 水秧虽未明说,但姜滢明白这个道理。 所以这块玉扳指,只属于一人。 水秧没问姜滢此物从何而来,也没问她为何要查;这是规矩,只要不涉及朝廷政治,只拿钱办事,其他各不相干。 言尽于此,水秧没再多说。 他从袖中取出镶着金边的逢幽令,放在桌案上推向姜滢。 “阁主密令。” 镶嵌着金边的逢幽令,属阁主密令。 姜滢微微诧异,她已经接了一个逢幽令,阁主怎又亲下一道。 阁中不会同时派给一个人两道逢幽令。 “阁主来京城了?”姜滢下意识问了句。 水秧抬眸看着她,默不作声。 姜滢猛地反应过来失言了,阁主的动向岂能随意打探。 随后她拿起逢幽令放入怀中,起身告辞。 外头伸手不见五指,姜滢悄然回了东厢房。 青袅默默收拾姜滢换下的夜行衣,等一切妥当后,却见姜滢坐在烛火旁,许久未动。 “姑娘?” 姜滢回神,将手中之物放在烛火上燃尽。 这不是密令,是信。 ‘明郡王的人在南城调查姜慕年之死,随后到苏州’ 姜滢在看清的那一刻心跳如雷。 明郡王为何会查兄长! 电光火石间,有什么在她脑海中闪过。 那天,她在酒楼看到了一位貌似兄长的蓝衣青年,她随后追下去不慎摔伤,遇见了萧瑢。 他给她上的药有安眠作用,她在他怀中沉睡,他送她回的姜家。 后头姜蔓几人都问过她当时发生了何事,她囫囵搪塞了过去。 难道,萧瑢却因此起疑了? 可他怎么会想到兄长头上! “青袅。”姜滢突然道:“你可记得那日,我与三姐姐他们去酒楼,后来受伤沉睡,明郡王送我回府。” 青袅想了想,点头:“记得。” “那日姑娘在睡梦中拉着明郡王不肯放,明郡王还在床边守了姑娘半个多时辰呢。” 这事她醒来后青袅便同她说过,她当时并未在意。 “我为何拉着他,你可有听到什么?” 青袅眼神微暗:“那日奴婢在房外听见姑娘一直喊兄长,奴婢怕提起惹姑娘伤心,便没同姑娘说。” 姜滢顿时了然。 原来如此。 她当时飞奔下楼,举止反常,明郡王怎会不生疑,后又听她在梦中喊兄长,明郡王自然而然便想到了这处。 他怀疑她看到了兄长,所以在查兄长的死。 他是抱着什么样的目的查的? “姑娘,怎么了?” 姜滢起身,摇摇头:“无事。” 过了这么多天,她至今记得那张脸,心里也始终存疑,只是那蓝衣青年仿若凭空消失,她无从查起。 “你先下去歇息,明日随我去福如寺。”姜滢吩咐道。 青袅没多问,恭敬应下后退了出去。 姜滢躺在床上,心中思虑万千。 这是一个很好的机会。 可以借此将齐家的案子一点点摆在他的面前。 不过此举也有些冒险,万一齐家的案子与宸王府有关... 不,不会的。 阁主当年与她说过,原本齐家判的是诛九族,是元后,也就是宸王爷的生母魏后求情,才改的满门。m.iYIguO.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