闭了闭。 守在一旁的心月见她醒来大喜过望,“姑娘可算醒了,奴婢都快担心坏了。”说着声音哽咽起来。 雪嫣此刻意识仍有些迷朦,不知自己是怎么了,想安慰心月别哭,张开嘴却一个字也发不出,喉咙像被火烧过,又干又涩。 “奴婢这就去倒茶。”心月一抹眼泪,小心翼翼的扶着雪嫣坐起来,转身去桌边倒了茶又走回来。 喝过茶,雪嫣发白干裂的双唇才恢复了一点血色,她抿唇稍缓了缓,发现自己鬓发衣衫被汗水浸湿,整个人像是刚从水里捞上来一样,脑袋也昏昏沉沉,是起高热了么? “姑娘感觉好些了吗?”心月拿着帕子替雪嫣擦额上的汗,神色关切。 雪嫣牵了抹笑,“好多了。”她努力想让自己看起来像没事一样,宽慰心月说:“许是着了凉。” 心月鼻子一酸,眼睛倏忽就红了,“姑娘就别瞒着我了。” 雪嫣笑僵在脸上,心月紧紧握着她的手,胸口剧烈起伏,“是不是世子为难你 ,你的伤也是他弄得是不是?” 心月接连的问题向巨石压在雪嫣心上,让她不堪重负,几乎喘不过气。 “别问了。”雪嫣轻喃着避开心月的视线,目光涣散没有焦点的落在某处。 心月大怄,大公子好不容易回来,姑娘才高兴了几日,世子这么做,是要逼死姑娘不成? “世子若是一直不肯罢休,姑娘怎么办?” 心月的话让雪嫣浑身发凉,谢策说等他玩够她,怎么才算玩够,雪嫣闭紧发颤的眼睫,心如死灰。 心月紧攥起拳头,世子又岂是她们对抗得了的,她急得像热锅上的蚂蚁来回打转,干脆……心月定定看向雪嫣,“干脆我们告诉大公子。” 大公子是谢老侯爷的嫡长孙,世子的兄长,他必然能护住姑娘。 雪嫣反应极大地摇头,眼里的慌张达到顶峰,“绝对不可以!不能让时安知道。” 雪嫣死死绞紧细指,如果让时安知道,一切就都会毁了,她不敢想象他知晓一切后会是什么后果。 “绝不可以让他知道。”雪嫣恍惚着喃喃重复,双眸里蓄满摇摇欲坠的泪水。 她已经是绝境了,这是她招惹谢策的反噬,除了顺从,她别无选择。 * 谢珩奉皇命任詹事府少詹事一职,他离京太久,空白了三年的时光不算太长,却实实在在改变了许多,有太多事情要重新了解。 听到随从在屋外请示,谢珩揉了揉眉心,合拢面前的卷宗,抬眸道:“进。” 卫萧几步走到屋内,躬身道:“主子,属下去了顾府,四姑娘的贴身丫鬟说,四姑娘昨日回府后就起了高热,大约是着了凉的缘故。” 谢珩眉心轻折,怎么好好的起了高热,又念及她唇上还有伤口,谢珩眼里的担忧愈甚,“我知道了,你先退下罢。” 卫萧离开不多时,谢珩也起身走出屋子。 谢语柔抱着只小狸花在暖阁晒太阳,正昏昏欲睡的时候,透过窗棂看到谢珩从庭中走来。 谢语柔打起精神,散了散瞌睡,朝正跨进暖阁的谢珩笑吟吟唤道:“大哥。” 怀里的狸花跳到地上,绕着谢珩的脚跟蹭了蹭,谢珩弯腰在它脑袋上揉了一下才直起身体。 看到谢语柔睡眼惺忪的双眸,谢珩摇头笑叹,“都什么时辰了,还懒得不成样子。” 谢语柔脸上一热,“大哥怎么上来就训人,这不是天太冷,也无事做嘛。”m.IyIGuO.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