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容易出了个天资甚高的程曜,几乎是当宝贝疙瘩在供着,可惜来了个程梓川,让程家纠结万分。 程家这样的世家极重血脉传承,当初也是看在程宴是族长兄长又多年无子的份上才让程梓川上了族谱,本来是让程宴夫妻养着玩的,没想到程梓川天赋之高比起程曜也不逞多让。如果这孩子是货真价实的程家人,那他们一定都乐疯了,但他不是,就算上了族谱,归根究底还是外人。 既然是外人,怎么可以压下他们程家真正的天才?何况程曜还是族长的亲儿子。 “你不如直接打回去,或者干脆告诉你父亲有人欺负你……” “不行。”程梓川小小年纪,说话却有理有据,“父亲母亲于我已有收容养育之恩,我私下里受些气也不算什么,不好再让他们为我烦心了。” 第一次遇到这种欺负时,他也曾愤而上告,可惜不仅没用还给父亲带来许多麻烦,自那以后,他就再也不说了。 况且这些中二少年挺好应付,那些挨打在地上滚几圈就完了,骂声左耳进右耳出就是了……人在做,天在看,风水轮流转。不是一个境界的,他也不将这些人放在心上。 大树枝桠缩了回去,片刻又递过来一根打磨得极为精致的木簪,“那你就白白受欺负啊?” 程梓川接过来,重新束好头发,围着树走了几步,不疾不徐,分明是个小团子,竟有了几分仙风道骨之感,他小大人似得曼声念道:“上善若水,处下不争。” “哦?”扶桑语气似笑非笑。 “世俗于我如浮云,我之追寻,乃无上大道!”小团子一本正经的说道。 扶桑看着这个夸下海口的小娃娃,忍俊不禁,“小小年纪,心比天高!还有这不伦不类的语气跟谁学的?” “书上看的,”程梓川表情神往,拽着树枝说:“扶桑,你快修成人形吧,我总有一天要离开程家,到时候就有人陪我了!” “果然还是小娃娃,莫非不知大道之路都是一个人走的吗?”扶桑嘴不对心,没说一句就破功了,语气无奈却满含笑意:“好了好了,别拽了,我离化形之日不远了,定能在你离开程家前完成的!” 程梓川眨着眼睛笑了,端坐在树下认真修炼起来。 无边的灵气汇聚而来,将小小的身影笼罩其中,似玉石一般,若有人在此,定会惊骇无比,因为他修炼时的景象已经超出了常理。 扶桑微不可察的一声轻叹。 风吹,枝叶摇曳,如往日一样横在小娃娃的头顶,为他挡去了风雨烈阳,也挡住了旁人的窥探。 美好的未来从来只存在于想象中。 未及一月,程梓川就体会到了什么是真正的人心险恶。 他站在程家祖位跟前,还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 程家族长程立面色严肃的看着他,身后还跟着的都是平日里难得一见的叔伯长老,“梓川,我问你,你可是程家人?” “是。”程梓川安静地点头。 “既然身为程家人,那你就该为程家付出一些东西。”程立叹了口气,好像也很为难的模样。 程梓川手心微紧,看了一圈没发现父母的身影,静静问:“族长何意?梓川不明白。” 程立这回没开口,倒是一个中年人上前道:“你程曜堂兄外出试炼时被奸人所害,根基受损,危在旦夕!他是我们程家数百年来崛起的希望,绝不能M.iyIguo.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