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没有再提起过,他自己也都快忘了。 和那时相比,他总觉得他和王锦现在的状态很不好,似乎有什么地方不太对。 那时他们分分秒秒都对彼此充满了渴望,恨不能把最动听的情话都讲给对方听。每个周一早上分别时,他眼里的世界都灰暗了一半,而到了周五下午,他又会觉得天边的晚霞是天地间绝无仅有的美景。每每想到王锦的名字,他都会心口发热,那份爱意燃烧的热度和光亮让他总是觉得自己无比幸福。 可是现在,他想起王锦,第一个念头竟是失落与惆怅,他害怕王锦对他的爱情源于同情,更害怕当他渐渐长大变强,王锦的爱也会慢慢变淡,变得虚无缥缈,变得看不到也感觉不到,直到最后变成被责任束缚,不会离开,但也不会再爱。 他很迷茫,不知道该怎么走出这只有他一个人的困境。 周末很快来了,王锦来学校接到他,问道:“先去吃饭还是直接回家?” 这就像两人之间的暗语,吃饭和回家,一个是要填饱肚子,另一个是要满足分开几天的爱欲。 彦容第一次选了吃饭。 王锦看看他,又问:“饿了?今天学习很辛苦吗?” 彦容突然有些烦躁,过去他觉得王锦不当面戳穿他的心思,是善解人意,是温柔体谅,今天他却觉得有点不喜欢了。他永远看不穿王锦的心思,王锦总能看穿他,却又常常不会说出来。 这难道就是kaitlyn说的代沟? 真是让人又生气又无能为力。 那一张小脸上阴云密布,王锦又怎么会看不出,可是这才刚见面,明明哪里都好端端的,为什么又耍起了小脾气? 他放软了声调,哄着问道:“那想吃什么?今天挺热的,要不先带你去吃冰激凌?” 彦容抱着胳膊鼓着脸,道:“随便。” 王锦:“……” 他还想着要怎么哄,手机响了。 医院打来的,护士长说:“王主任,刚才你走的时候没去看聪聪,他现在闹着要见你,药也不肯吃了。” 王锦还没说话,那边又换了人,有些请求的口吻道:“王主任,我是聪聪的妈妈,您方便回来一下吗?我也知道,您下班以后还让您回来,这不太好,可是他现在就听您的话,我和他爸爸也是没办法,算我们俩求您了,等聪聪好了,我们一定给您送锦旗。” 彦容只听王锦说了句:“那我现在回去吧,别太客气,待会儿见。”然后挂了电话。 他问:“要回医院吗?谁是聪聪?” 王锦道:“是我的一个病人,我先送你回家。” 彦容是很有轻重的人,听是为了工作,也顾不上不发脾气了,道:“我跟你一起去医院吧,电话里那么着急,你送我再回去说不定就晚了。” 王锦笑起来,道:“你又不饿了?” 彦容又嘟起嘴,半真半假的顶嘴道:“我本来就没有说过我饿,都是你自己猜的。” 虽然是要回医院,可实际上又并不是有急救病人那么迫切的事,王锦路上还是停下来片刻,给彦容买了冰激凌。 回了医院,他到办公室换好衣服,让彦容就在办公室等他,然后自己就脚步匆忙的去了病房。 彦容吃完冰激凌,没事做了,就又翻抽屉玩,上次看到的那支樱花味护手霜和那袋糖果还是原封不动的放在那里,他拧开护手霜闻了闻,顺手在自己的手背上涂了一点,反正王锦也不会用了,放着也是要浪费。 他把那本工作笔记拿了出来,翻开一看,他的情书还好好的夹在里面,叠的整整齐齐的,又展了开来,上次他把里面所有的“我喜欢你”都改成了“我爱你”,那时他刚开始学会用这个字,每改一个,心脏都扑通扑通的要从嘴巴里跳出来,现在想想那时的自己真是太好笑了。 他把情书夹好,把本子放回原处时,看到那里放着一个很漂亮的艺术信封,上面写着“王主任收”,没有邮票和邮戳,不是邮寄来的那种信。 ……难道也是情书吗? 他犹豫起来,要打开看看吗?还是不要了,偷看别人的信很不礼貌。可那是王锦的信,又不M.IYigUo.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