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起! 王锦和金越在一起。 彦容和ben分开,独自乘地铁回家,坐过了站,折返回来,又坐过了,再折返回去,这次终于在正确的车站下了车。 从车厢里出来,他脑子里一片空白,完全想不起自己该从几号出站口出去,左右徘徊了几步,最后在站台的长椅上坐了下来。 又一班地铁在他面前呼啸而过,有人被带走了,也有人被放下了。 他觉得他可能就是被王锦放下的那个。 是他自己狠下心对王锦说“再也不要见面”的,可他现在真的很想冲到王锦面前,问问王锦到底把他当成什么。 就算不能爱一生一世,可分开连一个星期都不到,就能完全放下,去和别人在一起吗? 王锦不但是个小气鬼,还是个大坏蛋。 他真的再也不要爱他了。 而此时的王锦在家里,正接待登门造访的导师,以及跟着导师一起来的金越。 这位导师虽然是师长,但实际年龄也只比他们大了几岁而已,当年在学校时就和王锦亦师亦友,关系是很好的。这些年老师已不任教了,常年在国外参加一个国际性的医学攻坚项目,这次回来也是半公半私,要挤出时间才能来和王锦见面,本来说是一起吃晚饭,结果临时又有事,晚上七点多的飞机要飞往外地,便决定提前来王锦家里,喝杯茶,聊聊近况。 当着老师的面,王锦也不能质问金越来干什么,只能当做普通同学来对待。偏偏老师哪壶不开提哪壶的问:“王锦,你和金越两个当年形影不离的,怎么现在反而生分了?” 王锦只得道:“只是太久不见了。” 金越看着他笑笑,说:“毕业以后我回了家乡,我们就一直没见过,今年我来了北京,才见过几次。” 老师道:“现在离得近了,要多来往,有什么专业问题也能多交流,像上次王锦的一个脊柱畸形病人,其实能和金越讨论讨论就很好,金越这些年在他们省内也是脊柱外科方向的佼佼者了。” 金越自谦道:“地方和北京还是不能比的。” 老师又问:“其实一直都想问你,那时候在北京好好的,实习单位也不错,为什么突然决定回去了?” 金越看了眼王锦,道:“我想离家近点,能陪陪我母亲,今年清明前,她不在了。” 王锦正在倒茶的手一顿。 梁玺约了王超晚上吃饭,可是收工比预计的还要早,想想横竖晚上也是不能在家里睡觉,还不如提前回去完成王锦交代的任务。 刚到楼下停好车,他就看见彦容也从外面进来。 他问:“这是去哪儿了?” 彦容一副魂不守舍的样子,抬头看是他,怔了怔才道:“同学找我玩。” 听是和同学还有来往,梁玺心下一喜,把手里的冰激凌递过去,道:“正好,刚给你买的冰激凌。” 彦容忙接过来道谢:“谢谢梁哥。” 梁玺停好车,两人一前一后进去,上了电梯。 和梁玺独处,彦容还是会觉得很不自在,他几乎贴在了电梯一侧,因为手里拿着那个冰激凌盒子,眼睛自然就落在了上面,又觉得奇怪,梁玺给他买冰激凌?他看到盒子标识上写着“巧克力曲奇口味”。 梁玺注意到他在看那里,道:“没有奶油曲奇味了,店员说这俩差不多。” 彦容一脸奇怪。 梁玺成心道:“王老二说的,他听说你在家里几天都没出门,让我给你买奶油曲奇的冰激凌,哄你开心。” 彦容微张着嘴巴转过来,一双蓝眼睛眨也不眨的看着他。m.IyiguO.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