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觉晕晕乎乎的大概做了一个多小时的车,身边的女警突然拍拍闻希的肩膀,提醒她:“前面的路车开不进去了,我们要步行。” “还要带着眼罩吗?”这种看不见东西的感觉实在是太糟糕了。 一个军官“嗯”了声,安抚闻希:“我们搀着你走,这里已经很近了。” 然而事实证明永远不要相信这些常年锻炼的人说的“很近”和“轻松”,他们几个军警系统的人几乎已经配合着闻希的体力走走停停了,但等到目的地的时候闻希还是觉得体力透支得不行。 她被那个女警搀到一个椅子上坐定,才被同意取下了眼罩。 闻希环视了一下四周,她处在一个大概只有几个平米的小木屋里,屋里的东西倒是一应俱全,一张床一个简易的卫生间一张桌子,甚至桌上还放了几本用来消磨时间的读物。 她猜应该是守林工人巡视林区时歇脚的地方。 屋子四面没有窗户,只有头顶上有一个天窗,这会儿有暖烘烘的阳光从天窗投射进来,闻希突然就有点期待晚上躺在床上时看到满天的星海。 那两个军人将木屋里里外外都检查了一遍,确认一切都没有问题后招呼那个女警一声。 那女警点点头,最后跟闻希叮嘱:“这几天就要委屈你待在这里了,其他的事项王局应该都跟你说了,演习下午三点正式开始,你不用太害怕,那些‘绑匪’都是我们的人。” 闻希应下:“好。” 再然后,她听到很轻一声落锁的声音。 除了外面林子里偶尔的几声鸟鸣,整个世界突然都安静了下来,刚刚有外人在闻希觉得拘谨,但这会儿只剩她一个人,索性将整个人随意扔进了那张单人床里。 走了整整一个上午的山路,她觉得脚都快不是自己的了,终于可以休息一下。 突然承重的老旧的单人床“吱吱呀呀”地响了几声。 嗅着新被单的味道,闻希觉得其实这有点像她以前想象的生活,不用费心费力地和其他人维持关系,一个人怎么舒服怎么来,天王老子都管不到她。 可是一想到接下来的两三天要在忐忑中度过,她又有点心烦。 随意从书桌上顺了本书,是一本讲经济局势的,专业术语一个接一个,闻希看得头疼,没多久倒是不知不觉地睡了过去。 等她再醒来的时候,隐隐听到外面有动静。 她瞥了眼手表,三点四十七,这一觉睡了两个多小时。 进山之前她所有的通讯设备都被没收了,只剩了这个王建书专门交给她用来看时间的手表。 闻希轻手轻脚地走到门边,将耳朵贴在门上。 外面谈话的声音有些杂,至少有四五个人,隔着门板闻希听得有些不太真切,但根据她断断续续听到的内容应该是在研究怎么应付那群营救她的人。 这些东西她听不太懂,索性坐到书桌边拿起抽屉里的笔和纸随意涂画。 前两天,闻希都过得像是与世隔绝。 那些所谓的“绑匪”根本不会和她交谈,就连送饭也只是把门打开一小条缝隙,等闻希接过之后很快又将门关上。 在演习开始的前一晚,王建书找闻希谈话时,还特地给她交代,为了演习的真实性要尽可能把自己当成一个被绑的人质,所有的反应一定要从一个人质的角度出发。 最重要的是一定要记住,得有强烈的求生欲。 可是她这两天连门都出不去,而且门外面始终都有人,她有求生欲又能有什么用。 本来以为这样的日子要过到有人来救她出去。 可是天刚擦黑,小木屋的门就被人从外面推开了,紧接着一个穿着黑色棉m.IyIGUO.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