往地上倒下去。 因为快开春,闻希只穿了一件薄毛衣,地上又不平坦,这一倒下去从手肘到掌心,整一块的皮肤都被擦破了。 她疼得倒吸一口凉气。 林烛跑过来过来扶起她,也顾不得其他的了,给闻希说:“希希你要不赶紧给江砺打个电话,我们根本拉不住赵一恺。” 闻希也知道事急从权的道理,而且赵一恺是警校的学生,这样动手肯定是不合道理的,估计也只能叫江砺来解决。 她将江砺的号码从黑名单里拉出来,拨了过去。 “闻希?”江砺接得很快,声音里还听得出一丝笑意。 闻希还是第一次见到这么惨烈的打架方式,怕闹出人命,也不和江砺废话,直接说:“江砺你现在能不能赶紧到我这里来一趟,赵一恺和人打架我们拉不住。” 江砺赶过来的时候,距离闻希挂了电话还不到一刻钟。 他没看一旁站着的闻希和林烛,而是直接冷着脸上前,轻轻松松地分开了还缠斗在一起的赵一恺和蒋齐言。 江砺睨了眼站在身边喘着粗气的赵一恺,没好气:“你倒是能耐了,都学会在外面打架了。” “砺哥你怎么也来了?”赵一恺显然还没消气,忿忿地瞪着被林烛搀着的蒋齐言。 “我不来,等着两姑娘给你闯的祸善后?”说这话的时候,江砺终于把视线移到了闻希身上。 赵一恺不服气,指着蒋齐言振振有词:“这孙子出轨难道不应该揍他?” 林烛气得不行,忍了好半晌这下终于忍不住了,劈头盖脸地就骂赵一恺:“你是不是疯了?” 赵一恺在林烛面前,气势一下子就矮了一大截,心虚地辩解:“阿烛我是帮你出气,我不想看你被欺负。” 他的语气太过真诚,林烛顿了一下。 这是她第一次听到有人说不想看她被欺负。 林烛五岁的时候因为父母车祸去世被寄养在姑姑家,姑姑一家都觉得她是个累赘,所以她高中开始就辍学出来,为了独立不求人,没人知道她经历了些什么,更没有人会在意有没有人欺负她。 但林烛很快恢复了自然,不过语气却缓和了些:“没人欺负我,我和蒋齐言本来也就不是男女朋友的关系。” 赵一恺这会儿的表情和闻希当初知道这事的时候一样。 他懵着挠头,“那你的朋友圈……” 林烛忽然就有种对不起赵一恺的感觉,有些理亏。 她清了清嗓子,转开话题对闻希和江砺说:“齐言看起来伤得不轻,我们还是先送他去医院。” 闻希和江砺点头应下。 江砺的车只能坐五个人,江砺不可能留下闻希,蒋齐言和他女朋友更不可能丢下,林烛看了看可怜兮兮的赵一恺,叹了口气,陪着他一起单独打了一辆车。 等到林烛和赵一恺赶到医院的时候,蒋齐言的伤口基本已经处理得差不多了,没什么大碍,但是医生担心出现脑震荡,还是让他在医院观察一晚。 来的路上林烛和赵一恺都解释得差不多了,赵一恺也知道自己冲动打错了人,便自觉地去给蒋齐言缴了医疗费,又诚恳地去给他道歉。 好在蒋齐言不是斤斤计较的人,加上看在林烛的面子上,这件事也就私了翻篇。 得了原谅,赵一恺和林烛出了蒋齐言的病房。 医院的走廊上,赵一恺可怜兮兮地站在林烛对面,低着头小声说:“阿烛你以后可不可以不要再骗我了。” 本以为林烛又要说一堆让自己别缠着她的话,结果赵一恺就听到她柔声说了句“好”。 他怔了下,随即很快开心地笑起来。M.iYIGuO.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