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传到了府外,连先帝都听说了……” 祝云瑄面色微僵,梁祯是否有那方面的隐疾怕是没人比他更清楚,实在是荒谬……他怎有脸大咧咧地将这些说出来。 梁祯不以为意地继续道:“先帝先前忧心忡忡,原本还想叫太医给臣诊治,被臣给婉拒了,便是到了今日也还有人私下议论臣这档子事情,怕是得叫陛下给臣正名了,毕竟臣有没有问题,陛下最是心中有数……” 祝云瑄恼怒打断他:“昭王说这些轻佻之言,就不怕被人听了败坏了自己的名声?!” 梁祯唇角的笑意更浓:“这里只有臣与陛下,陛下会说给外人听吗?” 祝云瑄干脆不说了,梁祯笑过终于正经起来,眸色沉了沉:“所以陛下,梁家人这般对臣,却还想着要臣助那九殿下登上皇位,好让梁家女做圣母皇太后,他梁家做皇帝的外家,从此飞黄腾达,臣又为何要让他们如愿?” 祝云瑄微怔,片刻后自嘲一笑:“如此说来倒是朕托了梁氏的福,捡了个天大的便宜。” “陛下不必多想,这个位置是您的便是您的,谁都不能置喙什么。” 午后,骤雨初歇,天光重现。 祝云瑄放下手中棋子,望了一眼窗外,轻吁了一口气:“天晴了,回宫吧。” 梁祯勾了勾唇角,吩咐人去备车,将他送出府门:“臣送陛下回宫。” 祝云瑄不置可否,径直上了车,总归梁祯想要做什么,他也拦不住。 梁祯翻身上马,转身朝后头的车辇望了一眼,眼中笑意加深,下令出发。 回到宫中,俩人刚坐下,冯生便殷勤地奉了茶水过来,梁祯见状笑了一笑:“什么时候这种活都要冯公公你亲自动手了?” 冯生谄媚道:“能伺候陛下和王爷是奴婢的分内事,更是奴婢的福气。” 他赖在一旁不肯走,随时准备献殷勤,祝云瑄面色冷淡没有搭理他,梁祯轻眯起双眸,忽而问祝云瑄:“听闻陛下今早出了城,亲自去会了昔日的东宫太子太师曾老,陛下可是想起复他?” 祝云瑄还未说什么,那冯生先变了脸色,目露惊慌,大抵是没想到他告诉梁祯的事情会被他当着祝云瑄的面说出来,梁祯却仿若未闻,只笑看着祝云瑄,等着他回答。 祝云瑄瞥他一眼,目光微沉:“是又如何?东宫巫蛊案早已平反,老师本就是无辜受累,他是能臣,如今朝廷正是用人之时,朕召他回来,有何不可?” 梁祯笑着摇头:“陛下愿重用他,臣怎敢有异议,陛下是想让这位曾老入内阁?” “以他的资历,入内阁绰绰有余,朕是想要他做这内阁首辅,”顿了顿,祝云瑄冷嗤,“且不说这个,朕倒是好奇,昭王为何会对朕的行踪这般了如指掌?朕今早出宫是临时决定的,昭王又是从谁的嘴里听说的?” 一旁的冯生额上已经滑下了冷汗,腿肚子都开始打颤了,梁祯觑他一眼,故作惊讶道:“这位冯公公特地派人出宫传话给臣的啊,臣还以为是陛下让他告知臣的。” 祝云瑄冷眼扫向冯生:“朕几时吩咐你将朕的事情告诉昭王了?” 冯生抖抖索索地跪到了地上去,祝云瑄沉声问道:“是谁人吩咐你这么做的?还是你自作主张?” “奴婢冤枉,奴婢没有啊,奴婢……” 冯生张口就喊冤,祝云瑄不耐打断他:“冤枉?是朕冤枉了你,还是昭王他冤枉了你?” “奴婢……奴婢……”冯生猛地抬起了头,跪着爬到梁祯面前,“昭王救奴婢!奴婢对您忠心耿耿,奴婢都是为了您啊!” 祝云瑄斜眼瞅向梁祯,等着他解释,梁祯将几乎要扑到自己身上来的人拨开,嫌弃道:“冯公公这话说的,你该忠心不二的人是陛下怎么牵扯起本王了,你这是其心可诛啊。”M.IyIGUO.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