思,应了声,退了下去。 茶水很快送了过来,梁祯倒了一杯递到祝云瑄唇边:“润润嗓子。” 祝云瑄迷迷糊糊地就着他的手喝了一口,梁祯勾唇笑了一笑,从袖子里取了一样东西出来,扔进杯子里,瞬间便在水中化开了,又再次将杯子递到祝云瑄面前:“都喝完了。” 祝云瑄下意识地皱眉:“那是什么?” 梁祯低头,唇贴在他头顶的发丝上亲了亲:“自然是好东西。” 祝云瑄不信:“到底是什么?” “陛下不是想要开枝散叶多子多福吗?这个就是能帮陛下达成所愿的好东西。” 祝云瑄骤然瞪大了眼睛,不可置信地望着梁祯:“你说……什么?” 梁祯淡笑:“生子药,陛下总不会不认识吧?” 祝云瑄的嘴唇抖索着,狠狠推开了拥着自己的梁祯:“你休想!朕就是死也绝不会如你所愿!” 梁祯不赞同道:“别说傻话了,做什么把死不死的挂在嘴边。” “你非要这么逼朕,朕大不了就与你同归于尽!”祝云瑄赤红着双目,倏然抽出了床头暗格里藏着的匕首,“朕要杀了你!朕一定要杀了你!” 梁祯的视线落在那泛着寒光的锋利匕刃上,顿了一顿:“陛下在床头藏着这个,是想趁着臣不注意的时候捅死臣吗?陛下觉得这样就能如愿以偿吗?” 祝云瑄将匕首抵在了自己胸口,论单打独斗他绝对打不过梁祯,但他也不怕死:“朕是没本事杀你,可你若执意如此,朕现在就死在你面前!你若是觉得留着一具尸体也无妨大可以试试!” 梁祯冷下了目光,静静看着面前怒到极致、悲愤交加的祝云瑄:“陛下一定要这样吗?” “是你逼朕的!” “陛下不是想要孩子吗?臣也想要,陛下给臣生个孩子,就跟陛下姓,立做太子……” 祝云瑄愤然打断他:“你休想!你明知你我是亲兄弟你如何能……” “不是亲兄弟,”梁祯平静道,“臣与先帝没有任何关系,臣的爹爹是梁家第二子,臣的父亲……是他的表兄,姓萧名君泊,臣出生之前便已经死在了南洋的战场上。” 祝云瑄自是不信,梁祯摇了摇头:“臣的父亲是被先帝故意送去南洋送死的,先帝的亲生儿子,早在二十年前就已经跟着臣的爹跳下了山崖,粉身碎骨,是先帝认错了人。” 祝云瑄眼中的泪摇摇欲坠:“这与我何干?这些都与我何干?你要报复人为何要找我?为何非要这样折辱我?” 梁祯微蹙起眉:“我早说过了,我要报复的人从来就不是你,我没有折辱你,我只是喜爱你,想要你……” “可我不想!”祝云瑄声嘶力竭,“你只会说你想要什么!你为何从来不问我想要什么?!为何要一而再地逼我?!我说了我不想!不要!你为什么就是不能放过我?!” 梁祯猛地攥住了他的手腕,将人拉至身前:“你是我的,什么后宫、子嗣你通通都别想!你想要生只能给我生!” 祝云瑄大睁着眼睛,不断涌出水来:“我说过了,你休想,除非我死……” “你若真死了,我立刻就大开杀戒,将你的江山彻底败坏,便是定远侯又或是其他人有本事带兵杀过来,到时候也必然是天下生灵涂炭,这是你祝家的江山,你若是真不在意,你就去死!” 祝云瑄愕然瞪着他:“你怎能如此卑鄙……” 梁祯冷笑:“我是什么样的人,你不是早就知道了吗?” “你怎能这样……你怎能……” “我怎么做,取决于你怎么想,陛下可得想清楚了。” 半晌之后,祝云瑄手中的匕首掉落地上,痛苦地闭上了眼睛,连死都不行,他到底还能怎么办:“……你憎恨先帝,你憎恨他逼迫你爹,让你与你爹骨肉分离,如今你却又要做同样的事情,将来呢?将来你要这个孩子也憎恨你吗?” 梁祯不在意道:“随他。” “你和先帝分明是一样的人,你有什么资格说自己可怜?你与他一样叫人不齿!” 梁祯轻眯起双眸:“至少我不会一边说着喜爱你,一边娶别人,我说了只要你便就是只要你,换了谁都m.iYIgUO.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