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怎么没醉?” “陛下几时喝酒喝得过臣?” 祝云瑄的脸上尽是醉酒后的红晕,水光迷离的眼睛不停闪动着,小声嘟哝:“那你就不能让一让我啊?” “谁叫你这么贪杯。”梁祯笑着勾起他已经蹭散了披散下的发丝,在手指上勾绕了几圈,片刻后,弯腰将人打横抱了起来。 祝云瑄没有动,双手圈着梁祯的脖子,任由他抱着,头倚在他颈窝处,低声呢喃:“这才大中午呢,青天白日的……” “去泡一会儿。” 穿过屋子,汤泉池子就在后院里,下了水,祝云瑄更是昏昏欲睡,又觉得热,直接背过身去,大半身子都出了水,趴到了岸边的石板上。 梁祯从身后贴上来,手指轻轻摩挲着他腰间那在水中若隐若现、愈显妖冶的花,祝云瑄没有动,半眯着眼睛偏头觑向他,哑着嗓子道:“好看吗?” 梁祯轻眯起眼睛:“陛下以为呢?” 祝云瑄没有接腔,转回了头去轻闭了闭眼睛,嘴角始终噙着一抹笑意。 时过境迁,曾经觉得屈辱的印记如今早已不放在心上,抛去那些无谓的自寻烦恼,这道刺青现在更多的带上了那旖旎情 色之意,成了他们床 笫间的一种乐趣。 梁祯低下 身,扣住他的腰,嘴唇贴上去吻了吻那怒放的红梅,祝云瑄的身子瑟缩了一下,忍不住抱怨:“这才什么时辰,就没有一次来了这里,你能不想着那码子事情的……” 梁祯没有再做乱,一手揽着祝云瑄的腰,另一只手再次勾绕上了他的头发,低喃道:“阿瑄,我是喜欢你才会想要跟你做那种事。” 祝云瑄怔愣了一瞬,没曾想梁祯会突然这么一本正经,反叫他不适应了,轻咳了一声,他低声嚅嗫道:“……我知道。” 梁祯笑望着他,祝云瑄的眸光闪了闪,又道:“我对你的心意也是一样的……” “嗯。”梁祯笑着低头,在他的肩膀上印上一个轻吻。 祝云瑄转回身,面朝着梁祯,目光下移,落在他布满狰狞鞭痕的胸膛上,肩膀上的那只黑豹子被这些鞭痕衬得愈显面貌凶残,金色双瞳冒着精光,几欲化作实体。一如梁祯本人,骨子里都是凶狠的,可祝云瑄却爱极了他的肩膀上的这只豹子,也爱极了他。 静静看了许久,祝云瑄的手指搭上去,在他的肩膀上细细摩挲着,迷离双眼中尽是痴迷,梁祯捉住他的手,送到唇边亲了一下,再贴过去吻住了他的唇,衔着润湿的唇瓣,细细碾磨,极尽缠绵。 “好热……”意乱情迷中,祝云瑄低声呢喃,无意识地推了推梁祯的胸膛。 梁祯贴着他的唇轻笑:“热些好,多出些汗,这个季节最容易生病,陛下昨个夜里还咳嗽了。” “你听到了?” 昨夜他们小别胜新婚,胡闹折腾了大半夜,后头梁祯睡着了,祝云瑄却翻来覆去没有睡意,小心翼翼地拥着梁祯,就怕一闭上眼睛他又会消失不见了。梁祯在外头发生的事情让他着实心有余悸,无数次后悔不该听他的叫他做钦差出去查这么凶险的案子,却差一点有去无回,同样的事情他再不想经历第三回 了。 因为心里郁结着事情,一整夜祝云瑄都没怎么睡,到后头便着凉了,还咳嗽了起来,早起的时候一直强压着,只是不想坏了出来同游的兴致。梁祯其实早发现了,早上出门时还特地命人给他多加了件衣裳。 梁祯捏着祝云瑄的下巴,细细密密地吻他,末了叹着气提醒他道:“阿瑄,生病了就要说,不要讳疾忌医,你以前就是这样,怎么现在这毛病还是改不了,以后不能再这样了。” 祝云瑄垂眸:“我若是说了,你又要将我按在宫里头不让出来了。” 梁祯轻声一笑:“啧,陛下现在玩性倒是越来越重了,难得难得,是前头几年被压抑狠了吗?” 这个混账总是这样,前一句还正儿八经,下一句便开始调侃他,祝云瑄羞恼不已:“你闭嘴。” 梁祯只是笑,手滑下去,搭在祝云瑄的腰间,揽着他往自己面前按了按,俩人的身体紧密地贴合在了一起,祝云瑄无奈:“你怎么又……” “帮陛下多出出汗。”梁祯说得理所当然,温热的吐息喷薄在祝云瑄的脖颈处,一口咬在了他极其敏感的耳后侧,惹来祝云瑄掩饰不住溢出口的动人声音。 祝云瑄笑着闭上眼睛,攀住了梁祯的身体。 第四十九章 生辰礼物 景瑞五年,冬。 早朝之时,一众朝臣再次老生常谈起了立后一事,祝云瑄木然地听完他们慷慨激昂的请奏,没有任何表态,直接宣布了退朝。 群臣长跪在地不愿起身,御座上的皇帝却早M.IyIgUo.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