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抱歉,我想你应该不是很喜欢听到他们这样,所以没告诉你。」 我吻了一下他的脸颊,「没关係,你是对的。」我确实很不喜欢。 很快穿好衣服,我们回到客厅,倒了两杯热茶给他们,我和余家文坐在一边沙发,我父母亲坐在对面,大眼瞪小眼,都不说话。 十多年没有见,他们老了。 我看着他们,说不出心里是什么滋味。 父亲还是那样严肃威武的样子,上一次见他时,他头发只是灰白,现在已是全白,脸上多了许多皱纹;母亲一样把自己打理的很好,在贵妇的圈子里她不能没有面子,所以总是优雅,但年岁是藏不住的。 「你们为什么住在一块?」父亲率先打破沉默,直接问了最要紧的问题。 「关你什么事?」 「我们在交往。」 我和余家文同时回答,我转头看他,他脸上都是平静。 问话的人立即愤怒起来,「你个不知羞耻的东西!根本心怀不轨!」母亲扯了扯父亲的手臂,但如果有用的话,我和他们就不会失联这么多年。 我感到生气,正要开口,余家文握住我的手,只是道:「我如果心怀不轨,他现在会坐着你的位置,和我在一起。」 他向来是温和而坚定的,很少生气,我从没听他这样态度和人说话。 父亲像被噎住一样胀红了脸,又闭嘴不说话。 母亲红了眼眶,低头擦眼泪。 「你们来做什么?」我冷冷地问。 「我们是你父母,来看看你过得好不好不行吗?」母亲说。 我看她那个样子,立即厌烦起来,口不择言:「喔!还好我过得不错,不然你们这时来,大概要去坟场看我的白骨。」 对面两个人还没发作,余家文先喝斥我:「若瑋!」 他握着我的手整个捏紧,有些疼。 我愣住,想起这话能够伤我父母亲,更能够重伤余家文,于是立即对他道歉:「对不起。」 「没事。」他说。 客厅又回归沉默,只有母亲抽泣的声音,令人烦躁。 我知道他们此时来想做什么,但是我不想理,余家文更不会要我做我不愿做的事情,所以还是父亲再开口:「看来你是真不要这个家。」 说来讲去还是这一句话,我早听腻,也不会再为此受伤,「如果你所谓的家是要我放弃英国的一切才能成就,那我不需要。」我冷声道。 余家文的手又紧了紧,我突然感到心疼,现在我所说的每一句尖锐的话,都不能避免去伤害到他。 但他与我父母亲的本质是大不相同的。 我不说话了,余家文倒是开口:「伯父、伯母,难得来到英国一趟,一起用个餐吧。」 我们四人一起去家小餐馆吃了顿没滋没味的餐,父亲对他的事业高谈论阔一番,母亲则没有多说什么,一直在打量我和余家文,只要我们稍有亲密的动作,就会皱着眉头,要我们在外面多注意一点。 话不投机,他们甚至连问我一句好不好都没有,我和余家文没说几句话,吃完饭就送走他们。 临走前,母亲突然说,他们最近开始做起公益,考虑领养一个小孩,我看着她,心里很平静,回答她:「那很好。」 回到公寓,余家文紧紧抱住我,像我年少时每一次从家里逃脱出来时一样。 我拍拍他的手臂,抬头去亲吻他,埋怨:「今天一半的时间都浪费了。」 他看着我,温声说:「还有半天。」 柔软的舌头扫过唇周,又探了进来,我们热切的索取彼此的体温,做完一轮后,他拥着我,突然说:「……十多年都没有和你联系,对不起。」 我愣住,然后忍不住笑出来,又忍不住想哭,「你没有做错。」 他收紧手臂,低声道:「还好你在这里,好好的。」 我掛着眼泪,亲亲他的胸口,「因为有你M.IyIGUo.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