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玉娇也不理她,只起身就离去了。 过了两日,大姑奶奶将嫁妆单子看好了,命小丫鬟送给了谢玉娇,又说东西是一件不差的,只是田地和铺子自己还管着,其他的东西,找就被蒋家的人给拿了去,还说另外有一块田地,当初没算在嫁妆里头,却也是谢家给蒋家的,问谢玉娇有没有找得到证据的,能一并要回来最好。 谢玉娇将东西都整理齐全了,便派人把刘福根给请了来,才将大姑奶奶的事情稍稍说了一些,那边刘福根只就皱着眉头道:“大小姐要是不来喊小的,小的今儿也要来找大小姐,听说蒋家的人去县衙告了,说大小姐唆使下人行凶,这不康大人把这事情给压了下来,今儿一早才派人给奴才传了信,让我过去衙门问话呢!我估摸着这事情得给大小姐您通个气儿,正打算要来呢,可不大小姐就派人来请了。” 谢玉娇听了这话,不怒反笑,将茶盏盖子扣得一遍遍的响,这才抬起头道:“蒋家的人倒是有狗胆,你今儿就按我说的去办,告蒋家人借钱不还、殴打正妻至小产,如今我们谢家要让他们家还清债务,签下放妻书,请康大人帮忙定夺。” ☆、第0038章 刘福根向来知道谢玉娇是说一不二的性子,又听她把事情分析的头头是道的,觉得很有赢得层面。 只是他唯一有一点没跟谢玉娇说的,也许谢家占不到什么好处,那就是……听康大人说,蒋家人说在那天的打斗中,有人伤到了蒋国胜的子孙根了。现在人家说蒋家三代单传,这一代还没有后呢,这要是蒋国胜真的将来不行了,那可不是绝后了吗? 谢玉娇瞧着刘福根这脸上多少有些尴尬,便也猜出了一二,只开口道:“二管家要是还有什么为难的事情,尽管说出来我听听。” 刘福根觉得这种事情他一个大男人听着还觉得有些脸红尴尬呢,谢玉娇一个娇滴滴的姑娘家,怎们能让她听到这些乌七八糟的事情呢!便一个劲的推脱道:“也没有什么别的事情,一些小事一些小事!” 谢玉娇瞧刘福根这是故意隐瞒,便放下茶盏,清了清嗓子道:“二管家若是不想说的话,那就不用说了,只是这事情若是不能办好的话,我可是要告诉张妈妈的,说你如今办事也不牢靠了!” 刘福根是出了名的妻管严啊,在张妈妈跟前原本就是半个响屁也不敢放的人,听谢玉娇这么说,也只得陪笑道:“大小姐你这说的什么话呢!我哪儿敢有什么事情瞒着你,这不过……不过就是……” 谢玉娇见他吞吞吐吐的样子,也有些不耐烦了,只开口道:“你快说吧,别吞吞吐吐的。” 刘福根知道谢玉娇聪明着呢,这事情只怕也是瞒不过去的,便开口道:“蒋家的人说,这回那蒋大爷似乎被打得不轻,人家三代单传的,要这一代没了后,可不就是绝后了吗?” “那也是他自找的,大姑奶奶腹中的孩子难道不是他的?是他亲手给打下来的,他既然狠得下心把自己的娃给打掉了?这分明就是不想有后的样子吗?难道他是存了心思要跟别的女人生孩子?唯独不肯跟自己的原配夫人?”谢玉娇这话说的句句歹毒,刘福根听着却句句觉得在理,只一个劲点头说是。 谢玉娇又道:“要真的不行了才好呢!就凭他那种畜生,还能生出什么好种来,他蒋家要是绝后了,我回头就跟着太太拜菩萨筹神去!” 刘福根听了这话,心里也受用,不说别的吧,大姑奶奶未出阁前,他们哪一个不是看着她长大的。虽然这里是乡下,可大户人家的闺女也是捧在掌心长大的,以前老太爷在世,也从来不会动大姑奶奶一根手指头的。谁能想到竟然嫁给了这等中山狼,险些连姓名也丢了。 “那这事儿就按照大小姐吩咐的去办了,一般的县衙也不会管这种家务事儿,少不得康大人还是会让我们私下和解,到时候就看蒋家想怎么个和解法了。” 谢玉娇也知道这个道理,便开口道:“银子,我们一文钱也不松口,放妻书一定要要回来,要是他们不肯依,你还去找康大人,让他把我们谢家宅安置的十几户难民给带走了,我们自顾不暇呢,还有闲工夫顾别人。” 前一阵子,又有难免涌入,谢家作为江宁县最大的地主,又收留了十几户的难民,谢玉娇其实也不想管这些事情,可这都是自家老爹留下来的光荣传统,不能到了她这边就掉链子了,所以只能让沈石虎把那一群人都给安置了。索性这十几户人家来路都很正,还有原先的籍贯,如今只教他们如何做农活,说起来倒也安顿好了。 听沈石虎说,北边不安生的很,鞑子的军队都已经快打到城门口了,人家还采取什么迂回战术,说能把京城围起来,幸好金陵在南边,山高皇帝远的,倒是不担心鞑子m.iyIGUO.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