口答应了安置这些难民,也算是还了他救母亲的恩情。” 徐禹行听到这里,总算明白了过来,只开口道:“我说呢,你从来不是这样没成算的人,我还当是那群山贼看见我们谢家有银子,便都以为找到了大树,一个个恨不得都巴结上来呢,原来这里头居然还有这个缘故。” 谢玉娇低头笑了笑,只又开口道:“舅舅当时不在场,那会子还有很多年轻小伙子,要跟着他一起去从武,你也知道,这古来就有好男不当兵之说,如今朝廷还没开始募兵,自己去投军的,那都是要被充作军户的,那些人怎么就跟着他一起发傻了呢?” “听你这么说,我对这杨公子,倒也好奇了几分了,你且等我去会会他了再说。” 徐禹行正欲起身离去,外头便有丫鬟来传话道:“太太已经在外院厅中备好了酒菜,请舅老爷过去吧。” 谢玉娇见徐禹行离去,一时也松了一口气,瞧见来传话的是紫燕,便问她道:“让你这几日服侍杨公子,你又跑回来做什么?” 紫燕只笑着道:“姑娘早先睡得熟,我一早就回来了呢,那杨公子有自己的小厮,用不着我服侍。” 谢玉娇又想着张妈妈这几日生病在家里头,便也不去讲她,只叹了一口气道:“罢了,我这儿也用不着你服侍,你今儿就回家去,服侍你娘吧。” 紫燕知道谢玉娇是好意,脸上只带着笑道:“姑娘,那我可就真的回去了,姑娘且等着我,晚上我还进府上来睡。” 酒桌上觥筹交错,餐盘里放着各色珍馐,谢家的厨子是以前金陵城里头酒楼里的大师傅,做这一桌的家常菜色,还是信手拈来的。 徐禹行亲自为周天昊满上了酒,举杯敬道:“我几年前曾经在京城倒是见过晋阳侯一面,没想到杨公子果然和令尊长得有几分相似。” 周天昊不语,眉眼中透着几分浅笑,原来那晋阳侯是周天昊的亲舅舅,这古来就有外甥长得随舅舅一说,所以周天昊和晋阳侯有几分相似,这倒是真话。况且他那表弟杨逸晨又乖巧懂事,从小到大从不惹事生非,用他的□□挡一挡众人,还是很管用的。 “倒是未曾听家父提起过,改日我回京必定问问家父。”周天昊只淡笑道。 徐禹行放下酒杯,摆了摆手道:“不过就是酒桌上偶尔见过一次,哪里还能记得,杨公子就算提了,侯爷也未必能想起来的。”徐禹行自从商之后,对这些官场人事看淡了许多,却也因看透了官场上的尔虞我诈,所以他情愿和舶来人做生意,也不愿意去礼部登记,做朝廷的生意。 试问这全天下的商人,有几个不想当皇商的,可徐禹行却偏偏不想当。 周天昊见徐禹行不怀疑自己的身份了,也松了一口气,一时也不知怎么,就想起了谢玉娇的病来。谢玉娇派来服侍自己的小丫鬟到了下午就不见踪影了,周天昊也不好意思去问那些婆子,生怕被人笑话,如今好容易见到了一个知情的,自然是忍不住了。 “不知谢姑娘的身子如何了?说起来这病也是因我而起,要是我那日小心些,不陷去那山寨中,谢姑娘也不会因我而担惊受怕了。” 周天昊明白,当日若不是自己是故意进去,谢玉娇也就不会连夜想方设法救人,更不会累的病了。如此一说,他似乎确实是谢玉娇的病因了。 只是这话对于徐禹行来说,难免就有些奇怪,又瞧着周天昊那一副自责的模样,心里兀自转了一个弯,心道:这杨公子千里迢迢的过来,难道真的是为了报恩的?那他又打算用什么方式报恩呢?眼下全谢家宅的人都知道,谢家什么都不缺,就只缺一个上门女婿了…… “大夫说是思虑过甚、有损了元气,她小时候身子骨就不太好,这两年谢老爷去了,这家里家外全靠她一个人撑着,就算没有这档事情,迟早也是要病一回的,杨公子倒是不必自责了。”徐禹行只开口道。 周天昊素来知道这古代等级分明,大家闺秀都金贵的很,像谢玉娇这样能出来料理庶务的,本就少之又少,且又料理的这样好,让一众人信服的,那就更是凤毛菱角了。只是,她纵然再厉害,在他周天昊的眼中,也不过就是一个小丫头而已。 周天昊端起了酒杯,略略抿了一口,对于谢家的家财,康广寿早就跟他说过了。这江宁一带素来就是鱼米之乡,且少有战乱,这边的几个大地主加起来,说句富可敌国,都不为过了。如今北边的战事一直未了结,总有一天,朝廷还是会向这些人开口的。 到时候她一介弱女M.iYiguo.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