湖和弘觉寺转转,这两处都是我们江宁县内有名的地方。” 周天昊心里虽然觉得以谢玉娇的性子,让她乖乖的陪自己玩基本上是免谈了,可也不能这样不给徐氏面子,只笑着道:“等下次来,还有的是机会。” 徐氏知道这话不过就是敷衍,可到底没有办法,只能哀声叹气的放他离去。 晚上,徐氏照旧陪着谢玉娇和徐蕙如在绣楼用膳。徐氏一有点心事,就全摆在脸上,谢玉娇瞧着她那样子,就知道她还是觉得对周天昊过意不去,心里头正自责呢! 谢玉娇自己不好开口,便悄悄给徐蕙如使了一个眼色,徐蕙如便开口劝慰道:“姑母,我听爹爹说,他曾经在京城和晋阳侯府的侯爷有过一面之缘,如今杨公子又救了姑母,改日等爹爹去京城的时候,让他备一份厚礼,送到晋阳侯府,这样姑母也好安心了。” 徐氏心里哪里是郁闷这些,她是郁闷谢玉娇怎么就在这方面半点都没心思,居然就这样眼看着人走了。可徐氏也明白,这种事情姑娘家本就该矜持,谢玉娇这样做,也是她以前教的好罢了。只是徐氏到底不明白,这周天昊究竟是个什么样的人,怎么前脚才调戏完姑娘,后脚果真就拍拍屁股走了,这……这真是把她给愁死了。 谢玉娇见徐氏依旧是愁眉苦脸的,也没有了办法,幸好这时候张妈妈过来,说是朝宗吃了奶,正想着要母亲抱抱,这会儿有点闹觉,所以请了徐氏过去。 徐氏被这事情一打岔,这心里的郁结也就好了几分,只跟着张妈妈回前院去了。 徐蕙如却是一个心思敏感的姑娘,见徐氏这幅模样,又想起前些天老姨奶奶一行人在徐氏那边说起谢玉娇婚事的事情,顿时就恍然大悟了起来,只凑到谢玉娇的耳边,小声道:“表姐,姑母不会是看上了这杨公子,想让他在谢家当上门女婿吧?” 谢玉娇这会儿正喝饭后茶呢,冷不丁被徐蕙如这么来一句,只惊得喷了一地的茶水,脸上带着几分尴尬的笑道:“你怎么想到这里去了,怎么可能呢?” 谢玉娇放下茶盏,拿帕子擦了擦嘴道:“母亲就算再糊涂,也不会糊涂到这份上,我们谢家说起来在江宁算是首富,可在外头那些达官贵人的眼中,不过就是一个土财主罢了,谁会把我们放在心上?我之所以一直不肯答应招上门女婿,一来是因为父亲的孝期没有过,二来……”谢玉娇顿了顿,只叹了一口气道:“其实我也从来没有过这样的想法,那时候之所以这样说,无非就是想堵上悠悠之口罢了,谢家又不缺银子,等朝宗长大一些,娶上一门媳妇,到时候我就可以想怎样就怎样,岂不痛快?何必非要嫁人呢?” 徐蕙如是土生土长的古代人,听了谢玉娇这话,只一时惊得说不出话来,睁着大眼睛惊恐的看了谢玉娇半日,才忍不住开口道:“表姐你说的是真的吗?” “你看我像是在说假话吗?”谢玉娇只扭头看着徐蕙如,继续道:“若是没有朝宗,兴许我会为了谢家的子嗣勉强招个上门女婿,可如今既然有了朝宗,这一道枷锁也就解除了,我为什么不能为了自己更好的活着呢?你前两日还为我不平,如今怎么反倒不支持我了?” 徐蕙如闻言,脸颊涨的红红的,只小声道:“可是,表姐若是这样做,姑母肯定会伤心的,哪家做长辈的不希望自己的儿女也能儿女成群呢?” 谢玉娇当然知道徐氏会伤心,只是到了那个时候,谢家或许再也没有让她能留下的理由了,到时候若是直言不讳说出自己的来处,想必徐氏也会看在她这些年尽心尽力的份上,放她离开的吧。 “到时候再说倒时候的话,我这样想,也只是抱着一个宁缺毋滥的念头,若是为了这事情,像大姑奶奶那样葬送了半辈子的幸福,那还不如不成婚的好呢!” 徐蕙如一想起大姑奶奶来,倒也是心有警戒,只忽然又觉得谢玉娇说的话有几分道理,一时反倒迷糊了起来,只捂着耳朵摇头道:“我不听我不听,表姐你竟说这些歪理!” 谢玉娇见徐蕙如这样,只笑着道:“怎么?你也开始觉得我这些‘歪理’有些道理了?” 马车在通往县衙的山道上一路前行,周天昊只低头不语,眼神一直落在那匣子里放着的菱花镜上,刘福根是个闲不住的,瞧着周天昊的脸色一路上似乎不太好,只小心翼翼的试探道:“杨公子这次去康大m.iYIguo.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