松。” 说起来确实有些奇怪,无论加尔文怎么回想,他始终想不起那个梦境里的任何细节,但那种轻松而愉快的余韵却依然沉积在他的身体里,让他光是想起那个梦时便忍不住心生舒畅。 “包括你的背部?” 芙格试探性地问道。 加尔文一愣,仿佛这一刻他才想起来自己已经被自己身上那对蠢蠢欲动的翅膀折磨很久了。但是现在……那种异常沉重和炙热又疼痛的感觉完全消失了。 “让我看看。” 芙格走了过来,他示意加尔文脱下衣服。 加尔文没有任何心灵障碍地照做了,而芙格站在他的背后,看着他背上的两道长长的痕迹沉默不语。 跟红鹿昨日所见相比起来,加尔文背上的那两道凹痕的情况更加明显的好转了。加尔文的皮肤没有任何红肿的迹象,缝隙下方的薄膜转为了很淡的粉色,它们显得平滑而干燥,薄膜下方微微发白的器官也变得更加清晰了一些。 那两道凹痕看上去是那样完美,它们那样自然地镶嵌在加尔文的背上,就好像人类本来就应该在自己肩胛骨的部位多上这两道狭长而倾斜的缝隙。 “怎么了?” 芙格那一瞬间的沉默让加尔文有些不安,他回过头来奇怪地看了芙格一眼。 “没事,你的伤势有很明显的好转,只不过……” 芙格情不自禁地伸出手,他轻轻地碰了碰加尔文背上的凹痕。 “唔——” 加尔文低低地闷哼了一声,整个人倏然颤抖起来,然后朝着前方倒去,就好像他全身的力气都被人完全抽走了一般…… 就跟昨夜一样,加尔文的背部对于外界的碰触非常敏感。 超出常规的敏感。 芙格稳稳的扶住了差点从椅子上滑下去的加尔文。 “抱歉。” 他说道。 而加尔文一直到几十秒后才勉强稳住了呼吸,他惊恐地望向芙格,并且将手背到了身后企图碰触自己的肩胛骨部位。 “老天,他妈的刚才那究竟是怎么回事,我的背上……出了什么问题?” “别动。”芙格抓住了加尔文的手腕,“没有什么问题。事实上你的身体正在适应它。” “它?” 加尔文有些僵硬。 芙格凝视着加尔文的深紫色的眼睛——他不会错过那里头浮动着的脆弱,惊慌还有茫然,这让他感到了一种难耐的干渴。 “你的翅膀。” 他道。 加尔文沉默了片刻,他猛然从椅子上站起来然后冲到了盥洗台前——他终于在镜子里看到了自己曾经的伤口。 他承认自己差点被吓到了,那两道凹下去的缝隙实在是太自然了,完全的天然地存在。 “哦,该死的该死的这玩意看上去就像是长在我身上一样?!” “它们现在确实就是‘长’在你身上。”芙格走过来解释道,他之后还说了些什么,但是加尔文却无心去听。他试探性地以一个相当别扭的姿势,亲自碰了碰那两道凹痕,一股宛若电流般的酥麻感瞬间沿着那个部位蔓延到了他的全身,加尔文差点又软软地倒在芙格的怀里,幸好最后关头他死死捏着盥洗台的边缘站稳了。 “他妈的——” 他发出了一声相当恼怒的诅咒。 “那是一小块新生的部位,角质层很薄而神经密集——” “闭嘴。” 加尔文打断了芙格的解释。 “我才不管我的身体究竟做了什么,我还是会想办法切除掉那对该死的翅——” 这一次,他的话语也被打断了。 只不过打断他的并非是芙格又或者是其他人格,而是来自于屋外的尖叫。 “啊啊啊啊啊——” 那是一个女人的尖叫声,从海滩的方向传来,光从声音就能听出来她吓得不轻,所以哪怕隔了这么远,她凄厉的声音依然像是锯子一般尖锐。 芙格脸色微变,他与加尔文交换了一个眼神,然后他走到窗边朝着声音发出的方向望过去。 加尔文停在芙格的身后,他发现自己有些挪不动自己的脚步。 怦怦—— 心跳声。 呼—— 呼吸声。 滴答,滴答,滴答—— 时钟转动的声音。 然后是嘈杂的,远远的人群的喧嚣。m.iYIguO.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