咙里的那一截给抽了出来。 “呵......呵......缚杀,关于我是谁,你就好好猜吧,反正到死你也不会明白的,哈哈哈哈哈……” 他大步流星地踏着月色离开,留下一地狼藉和沉默的黑蛇。伏湛垂下眼,手掌紧攥最后那一小段箭,他想笑,因为沉灼槐狂妄自大的话语,可他笑不出来,风很大,它们可以和黑夜一起掩盖很多东西:脚步声、足迹、躯体…也会带来危险。 她这样冒冒失失地跑出去,不知道会遇上什么。这样想着,他连忙从床头的抽屉里取了把短匕匆忙出了门,由于热感和震感不再有用,他只能先去她的房间看看再出村去找,可没走几步,他就被暗处的一只手扯住了衣袍。 谁?!他立即反手把人抵在暗巷的墙上,匕首映着雪光,雪光照亮那人的五官,鼻尖红红的、眼眶也红红的,像是被吓得够呛。 “临渊...” “当啷”。是匕首掉落在墙边的声音,他怔怔望着眼前揭开斗篷的少女,唇瓣蠕动半晌没能出声。 “...我...我送你回去...”他低下头,磕磕巴巴地说。 顾临渊又气又好笑,双手捧着他的脸,恶狠狠地问道:“你是不是在利用我?” “以前是,现在没有。” “那让我恢复记忆呢?也是你的手段吗?” “...是,我确实想让你尽早恢复记忆,因为时间不能再等了...” “等不及什么?” “沉灼槐没说错,我快要死了,”伏湛莲灰色的眼眸望着她,死亡带来的恐惧并没有存留在他的眼眸中,更多是一种坦然和平静,“在我死之前,我希望能让你有一个安全且幸福的去处。”而不是糊糊涂涂地、任人摆布地活着。 “这算是对于利用我的亏欠吗?” “不。”伏湛凝视着她,嗓音颤抖,“这是我的爱。” 他渴望得到又渴望拥有的、来之不易又得之已晚的爱。 他在压抑、那些奔涌的情绪,迫不及待地想要去解释、去改变,可最后只有长久的沉默,变得只剩下嘶哑的气音:“我已经不奢求能够得到你的原谅......” “那就吻我。” 他一怔,剧烈收缩的眼眸里盛满了不可置信。 顾临渊哽了哽,她觉得自己此刻一定是疯得差不多了,被此前的震惊和而后的愤怒给烧坏了脑子,竟对着一个认识不到两个月的男人这样说话,“那就吻我吧、抱我吧...” 让她就这样沉湎在他的温柔里,再也不要醒来了。 —— 作者嘚吧嘚:我就是腚级发糖大师。m.iYIGUO.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