点还要感谢你能让他动情呢可之后,你就没有用啦。” 顾临渊挣扎着抠住他干瘪的手掌边缘,却只能抠下几块干燥粗糙的死皮,他真正的“手”早已藏在这些污垢里,操纵禁术,掌控生死。 四周好安静啊,沉灼槐听着自己的心跳声,咚咚、咚咚,充血的眼睛死死紧盯她被掐紧的脖子,压抑在血脉里的兽性令他满脑子都充斥着扑上去的念头:咬断它!让它成为自己的猎物!——可他身为“人”的一面又扯紧了那根理智的缰绳,不让那些兽性脱缰。他感受到两种截然不同的血液在混合、在交融,也许这才是真正的人魔混血,这才是他真正应该拥有的力量!! 他的舌头从唇瓣中伸出,慢慢化为细长的信子,在空中轻轻摆动着。 孟溪东的瞳孔瞪大几分,兴冲冲地盯着他全身的变化,而手下的力道再次加大,顾临渊甚至能感受到自己血液的缺失和眼珠的暴起,连再往上是意识都不复存在她只知道自己要死了,死在陌生的世界里。 —— 夜弼背着黑蛇一路小跑,避开了千华宗的所有眼线,“獠牙”伴他左右。 在做出这个决断之前,他的脑子里可以说得上一团乱麻,可混乱中也有一条清晰的线:缚铩要活下去。 他虽然表面上答应了他的一切要求,可背地里也在断断续续地读取着他的心。从黑蛇的话来看,他这次需要的是他死去,换来千华宗的松懈,但他知道,他的内心深处有着更长远的规划。 昨天夜里,黑蛇把他叫到桌前,他什么都没倒,看样子打算把一切摊牌。 他先是问了一个问题:夜弼,你愿意做圣人吗? 毫无回报地干尽好事吗?他可是个玩心比较重的人,四处行医也不过是为了自己快乐罢了,他仔细斟酌了一下,最终摇了摇头。 然后缚铩说了很多话,很多他这辈子都没听过的,甚至不敢相信是缚铩会去说的话。 他说:有时候我成为了一片山川、大地、河流。 不需要报仇,也不需要铩人,就这样静静躺在自然万物里,感受生生死死、死死生生,沧海桑田,轮回不止。 “可你是魔王,”夜弼向前挪了挪椅子,“伏湛,我知道你现在心态不太稳定,可你现在就是魔王,你背负的可是整个魔族的兴衰存亡,如果你不在了——” 如果我不在了。他低声说,也许我就自由了。 “你”夜弼完全愣住了,“你在、在说什么啊”这种不负责任的言论,真的是那个沉稳冷静的魔王会说出来的话吗?魔族从来都是以种群为先,而他这种话放在整个种群里简直是大逆不道,若是蛇母在世,说不定会气得把他剥皮抽筋,扔到某个深渊里等死。 —— 作者嘚吧嘚:首-发:haitangshuwu.info(woo16)M.iyIgUo.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