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的目光同时投向袭附着的左臂。 顾临渊尝试着召回它,果然,蛇骨在翕张片刻后重新缩回了臂下,然后化作一条小骨蛇扭着身子游回了纳戒里。 她抬眸望向缚铩,后者眼底不见她以为的失落,却是又惊又忧的:“真好…真好,临渊,这样你也有一件乘手的武器了。”可他在担忧什么呢?这一点他和顾临渊都心知肚明,刚才蛇母那个模样实在让人难以不去怀疑背后隐藏着什么天大的阴谋,而袭也是蛇母的遗物之一,如若她在上面动过手脚他们也不会知道,也就是说,袭将是一个潜在的威胁。 但顾临渊并没有什么惊喜,反而有些烦躁:袭是小说中缚铩的专属武器、也是他并肩作战多年的好伙伴,她这样做不就无异于夺人所爱吗?用着爱人的武器,听起来还挺浪漫,但失去袭的是缚铩啊!他最精湛的就是箭术,整个魔族无人能出其右,没了袭的配合,找到一个和自己相性匹配的武器何其难呢? 看出了她的不悦,缚铩揉了揉她的发顶,“没关系,我还有无问。”仿佛为了附和他的话,手边的银白长剑还跟着闪烁了一下剑鞘,“方才母亲的话里漏洞百出,但她确实是母亲留下来的幻象,如果不是母亲设好的情况下,她…绝不会这样说话。”要找出这一切的根源,就必须进入王都宫内,他自从继位后滞留王宫的时间不算多,看来有必要对整个王宫进行一个彻彻底底的探索,如果能够找到母亲遗留下来的一些线索也好。 所以他担忧、担忧自己的爱人成为母亲利用的把柄,与未知的抗衡永远是令人畏惧的,可正因为顾临渊在他身边,他会感到无比的安心。 “你——”顾临渊惊讶地瞪圆了眼睛,“你知道她有问题…” 她在拿到宝石之后便发现自己可以操纵往生河水,把暗河的水撤开,就透过完全透明的地板看见了黑蛇的头顶和下方用法术伪造的美好世界,她看着一团形状诡异的怪物伸着触手,其中一部分的触手紧贴在他的太阳穴和头顶,像是在对他进行着精神控制,而另一只较粗的触手向他伸去,等不及多观察一会儿,她急得随便用骨箭凿几下,见声音干扰不了那个怪物,便干脆一脚把地板给踩破了。 “是,”缚铩颔首,“和你相处的日子里,我想清楚了很多…她对我那样温和,就好像一位真正的慈母对待自己的儿子,可惜…哪怕这是真情实意的挽回,也晚了。”也许曾经的母亲对他有过严厉的精神控制,让他一旦听到那些命令式的话语便会无从拒绝,但如今的伏湛不会再被桎梏,他已经在爱的温养下成为了一个健全的完成体,不需要母亲的m.iYIgUo.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