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叫小白龙,我叫卿淑君。”卿五叹气道,“干爹你就不能叫我的名字,别叫那么难听的绰号,现在江湖上的那些后起之秀都不愿意叫这么恶俗的名号。” “你又任性个什么,还嫌爹给你的称呼不好?嗯?叫你钧天公子你就满意了?”大鱼白了他一眼。 卿五咔咔地结冰了。 为毛!为毛一条大鱼会知道他的江湖绰号!他其实根本不像想象的那般不懂人事是吧?这条大鱼一直在装傻是吧! 小七同情地看着他们——大鱼果然是龙的克星。 大鱼公子满意地看着卿五呆毛的表情——哼唧,他才不告诉这条小呆龙自己这么多天在这湖底呆着,偷听了很多所谓的江湖人士的谈话。让小呆龙惶恐去吧! “我还知道,你一会儿要和什么祈族王谈判,你千方百计支开我,不就怕我坏了你的事?我说过,我吃的盐比你吃的米还多,你真觉得你干爹就是一条什么都不懂的鱼?”大鱼公子得瑟起来,他坐在凳子上翘起了二郎腿,还托着腮,拨弄桌上的琴弦,“放心,我不会多插嘴这些凡人的事。” “干爹英明。”卿五只好附和。 大鱼冷哼一声,咬破了手指,旋即将一滴鲜血抹在卿五的额头,那滴血立刻融入卿五额头的龙印,随即龙印竟然渐渐暗淡消失,只余下一道淡淡的红痕。 “我帮你隐藏了龙痕,以免别有用心的人觊觎。”大鱼公子道。 “干爹……多谢你。”卿五对大鱼的细心有些感动。 “哼。”大鱼公子瞥了他一眼。 。 。 半夜时分,卿五都困得在卧榻上打盹,小七则主动过来给他揉腿,也许是小七伺候的太舒服了,卿五很快就呼呼睡着了,折腾了一天,漫长的等待特别让人容易犯困。 当卿五在美梦中被小七推醒时,祈族的王已经坐在了帘帐之后了。 卿五暗叫了一声惭愧,惺忪着眼睛在小七的搀扶下坐了起来。反正隔着朦胧的珠帘纱帐,人家也看不清楚。 卿五顺着帘子望去,只见坐在帘子另一侧的乃是一名身穿异族华服的青年男子,那青年极为秀美,皮肤白皙如瓷,坐姿优雅,头上围着考究的包头头巾,隐约有一股高贵的气质。这人便是如今武林中传闻甚嚣尘上的祈族之王——安凛。 “卿五公子,你好。”安凛见卿五被扶起来,便微笑着朝他招呼,好似派人暗杀卿五和他完全无关,这个人笑起来极为温暖,小七以为天下能比得上卿五那腹黑一笑的,也只有眼前这个俊雅文静的祈族之王了。 “卿五见过安凛陛下。请恕在下无法起身相迎,怠慢了陛下。”卿五亦是客套十足。 大鱼公子则一声不吭地坐在一边,充当背景——在那些祈王的随从眼中,他也是卿五的跟班之一。 祈王微微一笑:“无妨,公子约我在这里见面,不知道要和我讲些什么?” 卿五道:“在下只是想澄清不白之冤——我卿淑君自认和祈族井水不犯河水,生平和祈族毫无交集,怎么最近江湖却有纷纷扬扬的传闻,硬把我往祈族败类身上靠,说我从中操纵阴谋,导致贵族内部的血案,陛下明鉴,可否为小人伸冤?” “哦?”祈王笑容不减,“这件事,祈族内部如今亦有很大的争议,不过我想空穴来风,卿五公子既然想要洗刷冤情,何不拿出些证据,证明清白呢?” “陛下的话似有偏差——我根本就是毫无关系之人,您却硬要我拿出证据,莫非祈族日后丢了猫猫狗狗,也要卿五拿出证据来证明不是我偷的么?卿五何德何能,这冤大头的行当,鄙人自认为做不来。”卿五言语尖锐,刺得祈王笑容一僵。 “抱歉,是我激动了些,”卿五假模假样地装作幡然之状,“陛下金贵之躯,竟然为我这种贱民降贵纾尊,亲自相见,单凭这一点,卿五便已满心感怀。其实陛下所讲亦无不是,既然有人怀疑我,那我理当拿出证据澄清,卿五也不想惹事上身,因此斗胆恳请陛下。” “公子请说。” 卿五道:“日前有人大肆宣扬,说我假冒祈族神子,咦,我都不知道神子到底是什么,就被人扣上了这种帽子。既然如此,那卿五不如进入祈族,接受祈族最高会盟的审判,明辨M.IyIguO.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