该去打搅她。” “但是,在半年前的一天晚上,我借着晚上出来跑步的机会,来到了她跟那个男人住的小区,我站在屋外听到了那个男人打骂姜雪的声音,我现在还能想起姜雪当时悲痛欲绝的惨叫。” 宁海洋说完,闭上了双眼,不想再去回忆。 “抽一支吧,这样你会好受些。”我把一根烟卷递到他面前说道。 宁海洋抬头看了看我,感激地点了点头。 吧嗒,我按动打火机,他捏紧了烟屁股,使劲抽了一口。 “咳咳咳。”审讯室内传来他剧烈的咳嗽声。 看到他的举动,我们都没有说话,第一次吸烟的人都是这样,咳出声后,心里的那种痛苦也会随之消散。 许久之后,宁海洋扔掉了烟头开口说道:“从那天起,我知道姜雪过得根本不快乐。我去找过她一次,她把事情的缘由告诉了我。原来这个男人想让她生个儿子给他,可无奈姜雪两胎都是女孩,她因为人工流产,还落了一个不能生育的下场。当时听到这儿,我真的很气愤,我就劝她离开那个男的。可姜雪告诉我,这个男的根本不答应。听到她这样说,我也很无奈,因为我就是一个穷当兵的,根本无能为力。不知道是什么原因,从那天起,姜雪就再也不肯见我。” “她是不想让你伤心。”明哥看着宁海洋,轻叹了一声。 他听明哥这么说,一愣,接着开口问道:“你是说姜雪心里还没有忘记我?” “如果她真的把你忘记了,我们怎么还会在她的箱子里找到你们两个人的合影?”我站在他身旁解释道。 “真的?那张合影她没有丢掉?”宁海洋有些惊喜。 “没有。”我很肯定地回答。 “值了,值了,我所做的一切都值了。”宁海洋面带微笑地说。 明哥轻轻叹了一口气,看了看这个被感情蒙蔽双眼的男人,没有说话。 “接下来发生了什么事?”叶茜停下了手中的动作。 宁海洋被这么一问,收起了笑容,平静了一会儿,回答:“从那天晚上开始,我一有空就会去姜雪的住处,每一次我都能听到男子打骂姜雪的声音。我听得真的好心疼,我想救她,就算她以后不跟我在一起,我也要救她。这个想法一在我心里产生,就再也无法抹去。” “这个男的在你们云汐市势力很大,我想了很多种办法都无济于事,最后在我的脑海中只剩下了一个不是办法的办法,那就是把他杀掉。如果他死了,姜雪就解脱了。” “你把你的杀人计划仔细地跟我说说。”明哥掐灭了烟卷。 宁海洋点了点头:“在我心里已经给这个男的宣判了死刑,所以我便开始跟踪他,找下手的机会。经过一个月的观察,我发现他每周的周三和周五都会去舜耕山上的逍遥阁会所,而且基本上都是晚上十点钟左右过去,很固定。我摸清楚了这个规律后,就开始有计划地在军营里练习射击。” “你们部队步枪应该很多,你为什么选择射杀范围那么小的手枪?”明哥针对这个细节开始了提问。 “我们军营里对枪支监管十分严格,大型的步枪根本拿不出去,也只有手枪方便一些。” “你作案时除了枪以外,还带了什么东西?”明哥又问道。 “我把我们军营的夜视望远镜也带了出来。” “这望远镜是干什么用的?” “是夜间放在哨塔上观察看守所犯人用的。” “你是怎么带出来的?” “我作案当晚,刚好是跟我关系比较要好的老弟值班,我说是拿它去看星星的,他就放我出去了,毕竟这又不是什么违禁品,所以没有人过问。”宁海洋老实地回答。 “说说案发当晚的情况。”明哥认真地问道。 “因为我是老兵,所以晚上很好出来。于是晚上九点钟,我在山上选了一个没有监控并且视角很好的山坡,支好三脚架,观察盘山公路上来往的车辆。也就是在十点钟左右,我发现了那个男的驾驶的奥迪车,我通过望远镜观察,坐在驾驶室里的正是他本人,于是我计算好了时间,等他走到第三圈公路刚拐弯时,我开了枪。” “一枪打完,我本想再补一枪,但我通过望远镜观察,这个男的已经死了,于是我收起东西,绕到后山,离开了那里。” 宁海洋说完,长舒了一口气,仿佛心口的一块石头落了地。第二天一早,宁海洋就被送进了看守所,这个他以前经常“守卫”的地方,如今却成了他一生的牢笼。m.IyIguO.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