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咱们先处理一下别的痕迹,万一嫌疑人没有戴手套作案,找到指纹岂不是更有针对性?” 我也只好站起身,朝被翻动得比较厉害的厨房走去。 四 厨房里的锅碗瓢盆以及调味料被打翻一地,显然,嫌疑人对厨房的摆设并不是很熟悉,否则也不会闹出那么大的动静。 “凶手把厨房翻那么乱干什么?”胖磊说出了我的疑问。 “会不会死者将自己的财物藏在厨房里了?”我说出了一种可能性。 “嗯,或许有这个可能。” “我先把厨房的痕迹物证处理一下再说。”说完,我走到了一堆调料瓶前,开始了紧张的处理工作。 当最后一个调料瓶被我放在橱柜上时,我有些失望地摇了摇头。 “怎么?没有情况?”胖磊站在一边拎着相机问道。 “基本上都是陈旧性的指纹,并没有发现新鲜的,而且通过指纹的大小可以判断为女性,有可能就是死者所留,换句话说,嫌疑人作案时戴着手套。” “奶奶的,都被一些警匪片影响的,现在屁大一点的小孩作案都知道戴手套。”胖磊有些气急败坏。 “磊哥,你别着急,咱们还没有进入尸体所在的重点部位,现在下结论还过早,明哥和老贤还没出场呢。”现在轮到我去安慰他。 磊哥“嗯”了一声,重新调整了相机的镜头,跟在我身后来到了卧室的门口。 卧室房门的处理工作对我来说就是张飞吃豆芽,小菜一碟,五分钟后,整个房门被我处理完毕,结果依旧不容乐观,并没有发现可疑的指纹留在门上。 吱呀,白色的木门被推开,一股令人作呕的血腥味朝我们这边扑来。虽然我跟胖磊都戴着厚厚的口罩,但依旧被这浓重的气味给顶了出来。 我们两个不约而同地往后退了几步,好给自己一个换口气的机会。 “阿嚏,什么味道?”胖磊打了一个喷嚏。 我隔着口罩捏了一下自己的鼻尖来缓解这种不适。 “进去看看再说。”胖磊用手推了我一下,示意我抓紧时间。 我深吸了一口气,定了定神,重新推开了房门。 “这……这……这……这……”胖磊只是扫了一眼卧室,舌头便如同打了结一般。 我也被现场的惨状给惊吓得说不出话来。 这几年命案现场没少见,多少有一些免疫力,可这个现场却让我不由得打了一个冷战。 卧室内的陈设很简单,进门靠左手边是一张白色的木质衣柜,衣柜紧贴墙体,靠卧室的东墙有一张双人床,床尾的墙面上挂着一台液晶电视,卧室的南侧,是一处通透的大阳台。 屋内的墙面,并没有太多的装饰,就是简单的乳胶漆白墙。 在白墙最醒目的位置上,写满了血字,“贱人”“婊子”“骚货”,一个个扎眼的汉字,挑逗着我的视觉神经。可能嫌疑人在写字时,蘸的血过多,每一个血字的下方都有几条流淌状的血痕。血字在白墙的映衬下,显得格外惊悚,这个场景跟恐怖片上的经典片段如出一辙。 尸体被切割成了两截,它的上身只穿了一件黑色的文胸,下身赤裸,整颗头颅被砍下摆在了床的正中央,人头的南侧静静地摆放着一把沾着碎肉和血块的菜刀。 死者颈部的人体组织挂满了半固体状的殷红色血块。尸体的大腿两侧密密麻麻地布满了线条状的锐器切割伤,伤口深至肌体,透过淡黄色的脂肪表皮,可以清晰地看到殷红色的肌肉组织裸露出来。 双人床上的白色被褥已经被血全部浸透。整个现场只能用“残忍”“血腥”“变态”去形容。 我和胖磊僵在尸体面前,额头上渗出大颗汗珠,在死寂的室内,我们可以清楚地听到彼此的心跳声。 我不敢怠慢,抓紧一切时间m.IyIguo.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