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喜欢乱吃,到老了,就知道厉害了。”大妈关心地拍着我的肩膀。 “嗯,阿姨,您说的是。”大妈正想开口,我话锋一转,“对了,阿姨,我是第一次来这里瞧病,这大夫行不行啊?他是不是就叫牛国青?”我朝正在问诊的大夫伸了伸下巴。 大妈用眼睛瞟了一眼,说道:“他不叫牛国青,他是牛国青的儿子,叫牛博生,正规的医科大学毕业,他可是我们市妇幼保健院的大夫,医术好着呢。” “妇幼保健院的大夫?” “对啊,这里平时都是他父亲在负责,有时候小牛在吃饭点替他一会儿。” 果不其然,大妈话音刚落,一个将近六十岁的男子,穿着白大褂走到了问诊桌里侧,他和牛博生简短地对话之后,牛博生起身让了座位。 我捂着肚子,一脸痛苦模样,眼睛的余光在牛博生的身上来回游走。 “三十多岁,男性,习惯戴乳胶手套,身高一米七五左右,保健院医生,全都对上了,难道这个长相憨厚的男子就是那个凶残的杀人犯?”这些问题在我的心中萦绕。 男子走到门口,伸了个懒腰,随口吐了一口唾沫。 “好机会!”我目光如炬地盯着地面上还冒着泡沫的唾液,有些喜出望外。 我慢慢地从口袋中掏出一张干净的面纸,小心地握在手中。也就在这时,男子重新折回了门诊室,径直朝二楼的手术室走去。 我慌忙起身走出门外,将面巾纸盖在了刚才的那口唾液之上,然后快速地捡起。我和胖磊没有一丝停留,火速朝老贤的实验室急驶而去。 十六 午夜十二点,老贤淡定地拿着一份报告,将我们几个人喊醒。 “比中了!”老贤把报告放在明哥的枕头边,因为过度劳累,他直接瘫软在床上。 “比中了?嫌疑人真的是那个医生?”我闪着星星眼,对正在翻看报告的明哥问道。 “对,就是他。你给叶茜打电话,让她通知刑警队抓人。” 知道了目标,抓人对干练的侦查员来说是再简单不过的事情。 十二点通知抓人,十二点半,嫌疑人就被捆在了刑警队的审讯椅上。 别的地市我不清楚,在我们市有这样的规定,凡是由我们刑事技术室参与的案件,这第一遍的审讯工作必须由我们来进行。 因为我们的主要职责就是提取现场的物证,在技术员心中,哪些物证至关重要,哪些无关紧要,那都是一本清账,所以我们可以结合现场物证的情况有针对性地去讯问,这样不仅可以避免冤假错案的发生,还可以有效地防止嫌疑人在法院庭审期间出现翻供的情况。 当我们把第一遍口供拿下时,接下来的事情才会轮到刑警队的侦查员们插手,虽然规定有些奇怪,但是经过多年的实践,我们市的命案都被办成铁案。 有人要问了,你们搞技术的怎么还会审讯?其实这是一个误区,不管什么警种,他首先必须是执法者,审讯学是所有警察必须掌握的一门基础学科。 一般第一次讯问,都是明哥主持,叶茜记录,我们其他人有兴趣的可以在一边旁听,当然,这种场合,每次都少不了我。 明哥在讯问之前有个习惯,他喜欢针对我们所掌握的物证,列出详细的讯问计划,这样可以有效地开展讯问工作。 “牛博生跟死者王晓乐是同学?死者的前夫吴达不是说他的朋友里没有医生么?害我们兜那么大的圈子!”明哥看了一眼徐大队的调查结果,气愤地拍着桌子。 “这么大的案件,这个吴达还遮遮掩掩,小刘,你去把吴达给我带过来,我要问问清楚。”徐大队同样气愤地对身边的一个侦查员下令道。 侦查员领命出门,明哥继续在笔记本上写写画画,重点的问题,他会在标题的首行位置打上五角星的符号。 明哥的提纲列完没多久,吴达有些狼狈地被两名侦查员带进了会议室。 “牛博生你认不认识?”徐大队没有卖关子。 “牛博生?哪个牛博生?”吴达皱着眉头回忆。 “哪个牛博生?现在还跟我装糊涂?我们都调查过了,你们从小学到高中都在一个班,他目前在妇幼保健院工作,是一名妇产科医生,你还给我装?”徐大队气得把自己的笔记本使劲地往桌子上一摔,对着吴达吼道。 “我没装啊,你刚才这么一说我想起来了,我是有个同学叫牛博生没错,可那个人性格内向,我们上学的时候就不说话,这些年更是没有见过面,他根本不是我们生活圈子里面的人。”吴达一脸无辜。 “那王晓乐跟他的关系怎么样?”明哥的语气稍微平静了下来。M.iYigUo.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