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地方,雪夜。 “北国风光,千里冰封,万里雪飘。”一句词,把北方冬天的雪景形容得是恰如其分。 咯吱,咯吱。深夜,一座从外表看来极为普通的农家小院外,传来了一阵阵鞋底碾压积雪的声音。 借着皎洁的月光,一位身穿皮草的年轻女子轻盈盈地朝院子的铁门走去。女子在紧锁的红色大门前停下了脚步。她从口袋中抽出戴着黑色皮手套的右手,把挡住她清秀面庞的口罩掀开。女子的头抬起四十五度角,仰望着院墙的上方,视线正好落在了围墙顶部的红外摄像头上。 身份被确认,院子的红色铁门哐啷一声被打开,女子重新戴上口罩,伴着刀割似的冷风,走进了院子当中的一间平房之内。房间内只是象征性地摆着几件家具,从屋内落满的厚厚尘土来看,这里没有任何生活起居的痕迹。 “嫂子!”女子刚一进门,两名荷枪实弹的东北大汉恭敬地喊道。 女子把身上厚重的皮草随手脱掉,扔给了其中一名大汉。 “火哥在哪里?” “在小型会议室。” 女子走到衣柜旁,用手使劲地转动了一件看似不起眼的摆件。 伴着一阵嘎吱、嘎吱的齿轮声,一个led电子屏出现在了墙面上。她先将眼睛的瞳孔对准两个圆形镜面,在嘀的一声之后,她又把双手十指贴附在泛着蓝光的屏幕上,在一切确认无误后,一道隐藏在墙内的厚重金属门缓缓地打开。女子加快脚步,走了进去。 门的另一边,是一个占地几千平方米的地下工厂,空气中飘散着刺鼻的味道。 她微微地皱起眉头,掏出一块手帕按压在那高挺的鼻梁上,然后加快了双脚的频率,走进了一间板房内。 屋里已经坐了三个男人。 “火哥。”她一进门,就冲着坐在会议桌主座上的男子喊道。“火哥”年纪四十五岁左右,圆脸、鹰钩鼻,一副处变不惊的样子。 “嗯。”火哥应了一声。 “嫂子。” “好,老三。”被她唤作“老三”的男人因为早年被仇家剁去四根手指,所以得了一个“六爪”的绰号,六爪三十多岁,体格健壮,脖子上有一处很惊悚的蝎子文身。 “知道有事,还来这么晚。”房间内另外一个满脸横肉的男人小声嘀咕了一句,从面相看,他比六爪大不了多少岁。 “老二,他妈说什么呢?这是你嫂子,没大没小的。”从说话的语气不难看出,火哥才是这里的老大。 “就是,疯子,你也太没大没小了。”六爪也跟着训斥道。 “你大爷,疯子是你叫的?”说着他一巴掌拍到了六爪的肩膀上。 “好了,不要闹了,现在丹青也到了,我们谈点正事。”火哥开了口。 一提到正事,屋内的气氛瞬间紧张起来。 “上次湾南省最大的销售商‘鲍黑’,看得起咱们,从咱们这里拿了不少货,他现在有件事需要咱们去办,所以我才把你们几个这么晚召集过来。” “火哥,你是知道的,如果是谈那方面的生意,我是不参与的。”丹青点了一支女士烟,深吸了一口。 “你说得轻巧,不做这生意,我们上千号兄弟吃什么喝什么?”疯子小声地顶了一句。 “老二,你给我闭嘴,别以为咱三个以前是一个屯子出来的,我就不敢抽你,这是你嫂子,给我放尊敬点。”火哥有些怒了。 疯子被劈头盖脸一顿训斥,老实了许多。 “丹青,你别往心里去啊。”火哥赔笑道。 “没有,火哥你多虑了。”丹青面无表情。 “没事就好,那咱们言归正传,这次鲍黑求我们的事情不是关于那个,而是一件小事,这件事必须要由丹青你去完成。” “难道他是想……”丹青好像明白了。 “对,就是这件事。如果这件事我们给办好了,以后整个湾南省一半的货,都是由我们来提供。” “什么,一半?这个鲍黑出手那么大方?”疯子兴奋得手舞足蹈。 “没有问题,这件事包在我身上。”丹青没有丝毫的犹豫。 “鲍黑提出,要七套,有没有难度?”很显然这是行里的黑话。 “七套?”丹青听到这里,有些蹙眉。 “怎么M.IyIguO.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