车坐垫吸收性很好,这对老贤来说根本没有一点难度。也就几个小时的工夫,死者的dna便被检了出来。这个案件,终于找到了完整的证据链。 这边一有结果,丁雨就被从看守所里带了出来接受讯问。 “我们在你广州的家里找到了作案凶器,在汽车坐垫上找到了余有才的血迹,你这次不用再跟我们兜圈子了,痛快点吧。”明哥说着把一份还带有温度的dna报告甩在了丁雨的面前。 “人穷志短,如果我当初要把这坐垫扔掉,估计你们就不会这么轻松地给我定案了吧。”丁雨很冷静地说道。 “做事讲究因果报应,这世界上没有那么多‘当初’!” “这个老鬼,死都死了,竟然还要拉我去垫背!”丁雨有些不甘心。 “开始吧,痛快点!”明哥给他点上了一支烟,塞进了他的嘴巴里。 丁雨使劲地吧嗒了两口: “警官,让我说可以,我相信你们能就事论事,不要把余玫瑰牵扯进来,她对这件事不知情。” “这你放心,于情于理我们都不会找她的麻烦,这点我向你保证。” “得嘞!要么怎么说还是咱家里的警察好说话。” “等你把这支烟抽完,咱们就开始。” “嗯。”丁雨点了点头。 我在一旁很有耐性地盯着丁雨嘴巴上的烟卷一点一点地烧到烟屁股。 “呸!”随着丁雨吐出的烟头掉落在地上,正式的讯问拉开了序幕。 “说实话,我本来不想杀了他,都是他逼我的。” “哦?这怎么说?” “他不给我妈看病,我不怪他,他让我给他开车我也没有怨言,我跟在他后面那么多年,没有功劳也有苦劳吧,我就是想正儿八经地把玫瑰给娶了,可他就是不答应,要知道,他从他朋友手里买玫瑰的钱,可都是我挣的,他凭什么不答应?” “就是因为这个,你把他给杀了?” “妈的,要不是我,指望余有才能养活得起玫瑰?他天天在外面滥赌,都是我给他还账,玫瑰要是跟了他,到头来还不是被他卖给别人还赌债!” 明哥看丁雨的怒气并没有消散,所以没有打断他。 “刚开始玫瑰怀孕的时候,我还有点害怕,怕余有才知道我们两个之间的事,可后来我一想,这他妈的钱是我挣的,他就从中间过了一手,这人就是他的了?哪有那么便宜的事?眼看孩子就要出生,我一想到我的孩子要管余有才这个烂人喊爸,我心里就不舒服。后来我实在憋不过,就找他坦白了这件事,我告诉他玫瑰肚里的孩子是我的,我让他把玫瑰嫁给我,我答应补偿他两万块钱。” “余有才什么反应?” “能有什么反应?不答应呗,说我大逆不道,把自己的后妈给糟蹋了。他怎么有脸说这话,这些年开出租车,我见他糟蹋的人还少吗?老子赚钱给他去嫖娼,他还好意思教训我。” “这个余有才可能是上年纪了,天天在我耳朵旁唠叨个没完,我觉得既然他这样没完没了,干脆弄死他,一了百了。反正他除了我又没有任何亲人。有了这个打算,我就从市场上买了一对手刺。” “你为什么选择手刺?用刀岂不是更方便?”明哥针对作案工具开始展开详细的问话。 “用刀没有技术水平,我在电影里看到人家用手刺杀人特别酷,所以我也想试试。”丁雨冷血、麻木地说了这么一句。 “你接着往下说吧。” “我记得那是六月十号的晚上,我买了些卤菜,开车带他去了一个以前他经常赌钱的地方,这个地方没有赌局的时候就是一个烂尾楼。他以为我是给他赔罪的,可他哪里知道,我当天晚上是给他送行的。” “我见他吃得七七八八喝得醉醺醺的样子就知道他的死期已到。”M.IYiguO.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