味。 孙教谕站了起来,“明成兄,咦,淙哥儿也来了。” 他喊着正要出去的店小二,“你去端些小孩喜欢的饮子来,再加几个菜,炸鹌鹑也再加一碟,对了酒就不用再上了,加个汤。” 打发完店小二,他招呼人坐下,“明成兄,淙哥儿,快坐快坐。这家店的几个菜还有炸鹌鹑都不错,你们待会儿尝尝。” 许淙乖乖地喊了句‘孙叔’,然后就挨着许明成坐下了。 看到桌上有剥好的瓜子仁,他还伸手拿了一颗吃。 然后就安静地听他们说话。 孙教谕请人吃饭,当然不是没有缘由的。他首先就跟许明成说,县学经过这一个月左右的改革,目前进展良好。 按照他的话说,那些没有功名,但经受住了考较的人入学之后,便如活水入鱼池,所有人都积极了很多。 假以时日,未尝不能有大收获。 这里的大收获,指的当然是功名了,这个许淙懂。 许明成当然也懂,考中功名的人越多,对他这个县令也是大有好处的。最起码‘教化’这一块便能得个上等,哪怕是上上等,也不是不可能。 因为吏部侍郎是金氏的父亲,他的岳父。 不过虽然心里明白,但许明成并没有说出来,他点了两句,“秀才只是其次,最要紧的还是更上一层的举人。” “勉县已经二十年未曾出过一个举人了,若两年后的乡试能有人中举,才是大善。” 第49章 勉县出一个举人,比出十个秀才更好。 孙教谕也明白这个道理。 但科举这事是急不来的,因为他和许明成,两人谁也不能够代替勉县的学子们去参加乡试,只能像现在这样,给那些有希望的人多些指点。 就如同他们之前科举那样,剩下的就看个人运道。 想到这里,孙教谕便释然了。 “好了,明成兄,难得沐休,我们不聊这个了。” 他顺手拿起旁边的酒壶,就要给许明成倒满,但看到他旁边正一口一个瓜子仁吃得正欢的淙哥儿,便又把酒壶放下改为了茶壶, 给两人都倒满了一杯茶后,孙教谕将茶杯举起,郑重道:“明成兄,今日请你来,其实是想要向你道谢的。” “那一日听完你的话后,我思索许久。” “然后觉得你说的有理。” 孙教谕一脸的苦色,“可恨我身在局中,竟然未能分清楚身边人话语里的真假,不如明成兄你看得明白。好在现在醒悟也为时不晚,我已经往家里去信,明年开春等大郎试着下场之后,不管他有没有中,都让他们母子到勉县来。” “明成兄,多谢了!” “我以茶代酒,先干为敬!” 孙大郎要来? 许淙马上就竖起了耳朵。 然后他就听到许明成回应,“你能如此想,便是再好不过。” “妾室,终究只是,”说到这里,许明成的目光扫到已经吃完半盘瓜子仁的许淙,顿时皱眉:“淙哥儿,这瓜子仁你吃了这么多,待会再吃炸鹌鹑,仔细嗓子疼。” 许淙连忙放下手,“爹,我不吃了。” 比起在家里也能吃到的瓜子仁,他还是对酒楼的炸鹌鹑更有好感,因为张厨娘没做过这个,她平时做的都是一些比较清淡养生的菜肴。 “那吃这个,这个甜。”m.iyigUO.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