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广满身边。 陆广满宽大手掌轻抚她的头发,“没事就好。” 陆广满和陆娟父女俩长得特别,桥容忍不住多看了两眼。 不过她也知道这是不礼貌的,目光很快移开了。 “小妹,小妹。”又有人上来了。 桥容正觉得孤单,听到这个声音,容光焕发,“大哥,我在这里。” 睢阳侯桥宪四十多岁的年纪,身手比年轻人还矫健,飞奔上楼,拉着桥容上下左右打量了一圈,“幸亏你没事。” 众人相互见了礼,陆姳疑惑询问,“澄表哥,你怎么知道我在这里?又怎么知道这茶里有毒?” 扬景澄把他今天的经历讲了讲,众人才明白是怎么回事。 扬景澄本来在文渊阁替敬王整理卷宗,忽见内侍黄平来了,不想见他,便躲了起来。这黄平是奉了刘太后之命宣扬景澄进见的,见不着扬景澄的面,也就没有办法。扬景澄躲在书案后,听黄平和小内侍抱怨,说太后娘娘今日这媒做的不顺,又说什么桥太夫人今天见不着二公子了,便觉得不妙。待黄平走了之后,立即出了文渊阁,疾驰至平远侯府。 他也并不是想面见陆姳解释,不过事先要向谢夫人说明,省得若有风言风语传出来,引起不必要的误会。 见了谢夫人,才知道陆姳来了得月楼。不知怎地心中隐隐不安,便和谢夫人告辞直奔得月楼。他走得匆匆忙忙,谢夫人不免担心,命人知会了陆广沉,陆广沉紧接着便赶来了。 扬景澄到了得月楼,知道陆姳和桥容在一起喝茶,想也不想便飞奔上楼,阻止陆姳喝茶。 那时候他只是凭直觉行事,事后验证茶中果然有毒,他的直觉是正确的。 陆姳险些喝了有毒的茶,自己也觉后怕,小声的问扬景澄,“澄表哥,你一定是对刘太后了解太深了,知道凡事和她有关,常会有阴谋,对不对?” 扬景澄温柔摇头。 “我猜错了?”陆姳愣了愣。 她猜的应该很正确啊,澄表哥难道不是太了解刘太后了,所以能预知危险? 她想追问,但众人都在扬,不方便。 真正的原因,只能之后再找机会询问了。 她眼睛亮晶晶的看着扬景澄,扬景澄却没办法把真正的原因告诉她。 他之所以及时赶到,不是因为他对刘太后了解深入透彻,知道凡事和刘太后有关,常会有阴谋,而是因为陆姳在这里,凡事和她有关,便会异常关切。 这样的话语,让他如何对呦呦表妹说?还没成亲,是不是太冒昧了些…… 睢阳侯眉头紧皱,“是谁对几位年轻姑娘下手?舍妹才回京城,应该没有与人结怨。” “未必是针对令妹的。”陆广满走到桌前,将银针放入茶水中一一验证,“这杯没毒,这杯没毒,这杯也没毒,这杯有毒,所以……” “所以,只是针对我的?”陆姳心里说不清是啥滋味,“我这么重要啊。” 睢阳侯心中愤怒,脸色发白,“若陆三姑娘真出了事,嫌疑最大的,分明是舍妹。” 同桌总共四个人,陆娟和于先生,跟陆姳熟识,若要杀害陆姳,在平远侯府便可以动手。那嫌疑最大的就是桥容了。更何况刘太后有意为扬景澄、桥容做媒,更何况全京城的人都知道,敬王府的二公子钟情于平远侯府三姑娘。 “我没必要啊。”桥容叫道:“我若要害人,定是明公正道的向她挑战,绝不会用这种卑鄙手段!” “我相信你。”陆姳神色郑重。 简简单单的四个字,让桥容红了眼圈。 桥容再开口时,已有了鼻音,“我会让你知道,你没有信错人。”她抓住睢阳侯的手,“大哥,我要嫁人,我现在便要嫁人。”m.IyiGuo.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