沐然收回失神的心智,扭头看着严沛呈说:“沛呈,如果我要你带着我离开这个地方,过我们两个人的生活,你愿意吗?” 严沛呈皱着眉头,看着沐然,半天没有说话。 沐然深深地吸了一口气说:“你当我没问过这个问题吧!我只是随便问问而已,我知道这不过是我的奢求而已,我不应该这么自私的。” 让他为她放弃那么多,这是不可能的,这只是她的一种理想盼望罢了,她并不求他能为她做到这般,她也不认为这样一个骄傲的男人,会为她抛弃一切。 当她决定嫁给他的那天起,在她的世界里,他就是她的全部,因为她拥有的东西不多,最珍视的东西,莫过于这个自己深爱的男人而已。而他,却背负了太多的东西,他的家族、他的事业、他的兄弟、还有难以忘怀的过往。 她甚至不知道在他心里,自己有多少份量。 严沛呈眉头纠结地看着沐然,说:“沐然,你到底想要什么?” 沐然心里一阵揪痛,说:“我要你和妮可的关系清清楚楚,而不是模棱两可,我不要自己的丈夫投入过多的心思在别的女人身上。” 严沛呈一脸无奈,说:“沐然,人活着总有很多无奈,现实很残酷,你将生活想得太理想了,你也是曾经经历过婚姻的人,难道还看不穿这些吗?” 沐然呆愣地看着严沛呈,他倒是给她上了一课,没错,她就是理想主义者,将爱情看得太重,所以当遇到一份感情的时候,才会全身心地投入,最终的结果就是,遭遇在感情上的不平等。 在爱情里,受伤的总是付出最多的那个。没心没肺,什么都不上心,何尝不是一种幸福。 懂爱的女人通常输得很惨,爱情本来就是残忍的,谁让你陷进去了呢! 你爱我没有我爱你那么多,这是一开始就注定倾斜的天平。 沐然收回视线,心里无比苦涩,却一句话也说不上来,双腿夹住马肚子,加快了速度,走在严沛呈的前面。 她之所以向严沛呈提出这样的要求,不过是想试探一个结果罢了,她最不喜欢强迫人,有些委屈,自己是必须要承受的。 当两人回到马场的时候,那里的人已经散得差不多了,艾伦站在不远处,一直看着两人。待他们走近后,艾伦看了沐然一眼,对严沛呈说:“elmer,妮可出事了,你离开后,她坚持还要学骑马,然后从马背上摔下来了。” 严沛呈翻身下马,问:“那她有没有怎么样?” “她的腿摔断了。”艾伦说。 “怎么会这样?我才离开一会儿。”严沛呈一声低咒。 …… 沐然注视着严沛呈,很多时候,他是一个很会控制情感的人,但此刻,她却从他眼底捕捉到了明显的焦急与担心。 严沛呈转身看了沐然一眼,便跟着艾伦离开了。m.iyIGuO.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