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藏着掖着才是不负责任,我不是把恋爱当成玩玩而已的。”金阳意外态度慎重地说,他的感情观念十分传统,因此每当有人跟他告白或者他对别人有点心动的时候,他总要反复的思量和询问自己——你能和这个人过一辈子吗?能一生一世都爱她、永远也不会厌倦、冷淡、移情别恋吗? 因为这种态度,尽管喜欢金阳的人非常多,但他到现在才第一次真正地开始跟女孩交往。 所以柳婷,是他的初恋。 初恋总是不可理喻的,哪怕以后这两人变成老夫老妻或者分手了,回忆起现在的感情恐怕也会是特别的。容远不打算就这个问题多说,问:“那叶子你还随身带着吗?” “嗯,怎么了?”金阳说。 “给我看看。” “哦。” 金阳从脖子里把挂着叶脉书签的链子摘下来,清脆的碰撞声叮当作响,在叶脉书签旁边,还挂着一枚银色的戒指。 想也知道这是怎么来的,容远带着几分揶揄地看了眼金阳,岂料他非但没有不好意思,反而略一挑眉,还有几分得意。 容远拿过链子,取出限制器,这是长条形的卡扣形状,只比订书针略大一点,前后两端卡在叶脉书签上然后一合,玉叶上仿佛有一层光在流过,再仔细一看,限制器几乎和玉叶融为一体,但叶脉书签变得黯淡许多,颜色好像都浑浊了,没有之前看着那么灵气逼人。 容远原本打算把这个东西寄给金阳,让他自己决定要不要给玉叶加上限制器。叶脉书签是《功德簿》的伴生神器,两者既相互联系又各自独立,他有百分之九十九的把握金阳给书签放上限制器并不会伤及性命,但最终为了百分之一的意外性还是决定自己亲自处理。 “从今以后你就不会鸿运齐天了,有没有觉得有点遗憾?如果你现在后悔还来得及。”容远笑道。 “唉,谢天谢地,求之不得。”金阳明显松了口气,他重新把链子挂回脖子上,神情显得轻松许多。 容远这才问:“你在电话里说有事想跟我谈,是什么事?” …… 一群人有的满脸讨好,有的用手遮着脸,有的愤怒地大吼:“你知道我谁吗?我一个电话就能让你们统统下岗!” 不管是叫嚣、想要用钱收买的、还是低头忏悔痛哭的,都被武警铐起来压到船上,周云泽盯着这群吵嚷个不停的人,脸黑得像锅底一样。 他们追踪着定位的信号一直跑到海上,然后找到了这艘私下组织大规模赌博、地下拳击、斗狗等业务的船只。这艘船挂在各国的通缉榜上很长时间了,只是一直没有人能抓到它,或者说,暗中有许多势力一直庇护着这样的非法运营船只。然而现在,被他们误打误撞地拿下了。当海警船和警用直升机把这艘船团团包围的时候,船上许多人惊愕的表情足以在历史中铭记了。 无意中立了一大功,但周云泽一点高兴的心情都没有。他恶狠狠地瞪着身边的助手,咬着牙问:“乌鸦呢?在这艘船上?” 助手缩着头,兜着嘴唇说:“头儿……信号……消失了……” 周云泽气得连话都不想说。 再看看被抓起来的这些人,他们中有很多人的面孔是经常能在新闻中看到的,有些人虽然不为大众所知,却对国家的经济政策和发展有着巨大的影响力,更多的则是这种人的子侄辈。这功劳虽大,却烫手得很,这些人不能不抓,但抓回去,恐怕他上级的上级都要头疼该怎么处理。 他被乌鸦狠狠地摆了一道。 …… 高明明趴在船栏杆上,嘴里叼着一支烟,眯着眼睛看远处的海水波光粼粼,幸运的话,有时能看到海豚从海面跃起的身姿。 远处随着海流飘来一个挺大的东西,他开始以为是缠在一起的塑料袋之类的东西,近几年在海中经常能看到各式各样的海洋垃圾,已经见怪不怪了。等那东西漂得越来越近,高明明的嘴渐渐张大,烧到一半的烟从他嘴里掉下去。 …… “死了吗?” “你看像吗?” 浑身僵直的柯柯渐渐从昏迷中醒来,她感觉浑身皮肤干裂、鳞片像是在被火烧,身上缠着重重束缚,几乎挣扎不动。她睁开眼睛,隐约看到周围围着许多黑影,然后立刻被强烈的光线刺得大叫一声,尾巴剧烈地摆动起来,接着她身上就趴了很多人,死死地把她压住,用她听不懂的话在交谈。 “还活着呢!这怪物力气真大!” “你懂什么?这叫人鱼!美人鱼知道吗?以前还叫儒艮来着!” “美人鱼?这东西哪美了?丑得我都不想看第二眼。大哥,还是打死算了!” “傻b,打死就不值钱了!我们把它活着带回去,能卖……能卖个天价出来!” “这玩意也有人买?” “怎么没有?那些科学家啊、海洋馆啊、马戏团啊,肯定都M.iyiguO.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