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地方宣读密信,又像是被营救时为什么那么凑巧的只有她逃脱了出去,还有后来她从琰国逃离时遇到的那些人,魏戊不会天真的以为这些都是巧合,在她看来,这些事情是完全可以串联在一起的,甚至她可以肯定的说,这就是面前这两人所策划出的阴谋! 最初,其实魏戊也是恨的,恨这对夫妻陷她于不利之地,让她被国君怀疑,不得不亡命天涯,但是当她冷静下来,思考了又思考过后,便知道,她的恨也只不过是一种借口罢了,与其说这夫妻两人对她的算计是一种阴谋,不如说是一种光明正大的阳谋,像是那封密信,本也不是伪造的东西,像是女皇的猜忌,也只是女皇的多疑,这其中大雅又有什么错呢,只不过是将一切坦然的铺展开来,让她觉得心寒罢了。 “开疆扩土的事情有年轻人去做,魏帅应当和司徒元帅一般,做这大雅的定海神针才是,无论这场战争的结果如何,都需要魏戊安抚人心。”花唱晚就猜到这魏戊会问这样的问题,毕竟就算是她和许南毅,当初也考虑过要不要在这种时候启用魏戊,但答案显然是否定的,无论是为了成全魏戊的爱国之心,还是为了在战后更好的利用魏戊的影响力,这个时候的魏戊都不适合出战。 魏戊愣了一下,似乎并没有立刻就明白花唱晚的意思,想了想,才突然醒悟,看着含笑的两人,有些感动的道:“魏某多谢两位大人成全!” 魏戊自然想过,如果大雅想要让她带兵攻打琰国,她该怎么办!而每次这样想的结果,却只有一个,她就算是宁可带着全家一起去死,也绝对不会做出这种背叛国家的事情,至少在琰国还存在的时候,她是绝对不会做的,而现在,花唱晚的安排,显然是顾全了她的想法,对于她来说,是再好不过的安排了。 送走了感动异常的魏戊,花唱晚和许南毅又一起和孩子们玩耍了起来,哪怕外面到处都是血雨腥风,屋子里却仍旧是温情满满。 “我走之后,你若教星宝说话,定要先教他学会叫娘亲,不然我会难过的。”花唱晚摸着星宝的头,语气认真的道。 “好,我努力。”只是恐怕有些难,和星宝关系最密切的是小璃儿,他这几日总会听到小璃儿让星宝叫姐姐的声音,如此发展下去,星宝先学会的最有可能的应该是姐姐二字。 “你怎么不太诚恳呢。”花唱晚就觉得许南毅的态度有些敷衍,立刻就不满的抗议道,许南毅就笑着将小璃儿的事解释了一遍。 小璃儿本也在两人身边坐着,听着两人的话,立刻开口道:“璃儿可以教星宝说话,娘亲打仗回来了,星宝就会叫娘亲了。” “璃儿好乖,那这个艰巨的任务就交给璃儿好了。”花唱晚满意了,摸了摸女儿的头,女儿这么乖,她好想咬一口怎么办?想到就做,花唱晚抱起女儿就狠狠的亲了一口,都将小璃儿的脸蛋亲红了。 小璃儿淡定的无视了自己脸蛋上湿漉漉的感觉,连擦都没有擦上一下,只是在心中暗暗道歉着:对不起娘亲,璃儿虽然答应教弟弟说话,但可没有说先教弟弟叫娘亲啊,既然是弟弟,那一定要先学会叫姐姐才对啊! 以前小璃儿是家中最小的,现在有了星宝,小璃儿也终于成为了姐姐,那可是开心的不得了,就等着听星宝叫她一声姐姐呢,哪里能让娘亲抢了先,所以就只能对不起自家娘亲了。 由此可见,腹黑是要从小培养的,正所谓上梁不正下梁歪,花唱晚的基因实际上还是很强大的。 短暂的温馨过后,出征的日子终于到了! 早上,许南毅很早就醒了,刚要起身,就被花唱晚环住了腰身,然后就被压在了床上,任由花唱晚吻了个够,起床的时候,脸色微红,嘴唇都有些微肿了。 “不舍得起来。”更不舍得走了。花唱晚将后一句话留在了心里,却是不由的感慨,她这还没走呢,就已经舍不得了。 许南毅又何尝舍得,但就算是再不舍得,花唱晚也是要走的,所以许南毅只是默默的起了身,开门接过下人准备好的洗漱用具,却是挥退了要伺候的下人,亲自服侍着花唱晚起身洗漱。 花唱晚也没有拒绝,看着男人为她一件一件穿上衣服,抚平每一处褶皱,再套上准备好的软甲,最后跪在地上为她穿上了鞋袜。 许南毅的神色很认真,也很平静,但就算是如此,也还是会让人觉得有种很沉重的感觉,甚至有些压抑的喘不过气来。 “南毅,别这样。”花唱晚有些难过,也知道南毅的难过,却不知道该如何安慰,或许,南毅也不需要什么安慰,出征在即,这个事实他们谁也改变不了,任何安慰的话都只是虚言罢了。 许南毅终于为花唱晚穿好了鞋袜,却仍旧跪在地上没有起身,m.iYigUO.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