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嘴上亲了一下。 “裴老师,早。” 柔软一触即离,加上叶真的称呼,裴北司狠狠僵了一下,眼睛下方,眼皮上迅速浮现淡淡的红色,面容虽然清冽,眼神却在晃动。 裴北司的每个表情都要细看,不然会捕捉不到那种禁、欲之间的摇晃,非常有趣。 叶真暗笑。 “老婆,快洗手吃饭吧。” 忽然,裴北司道。 换叶真吃惊。裴北司说话的时候唇角翘起,声音自然,双目直视叶真,好像故意在等她有什么反应。 叶真腿一软,幸亏她就站在餐桌旁边,忙头也不回的去了盥洗室洗手。 裴北司望着她的背影,脸上闪过一抹更为明显的笑意。 叶真拧开水龙头,她根本没想到清心寡欲的裴先生也能这么骚气,不对,不是早就骚起来了吗?平时越正经的人骚起来越是难令人招架啊! 忽然烫手,叶真低头,发现她把水开在热水最大的那一边了。水漫过叶真的手背,透明的颜色忽然让叶真想起裴北司的眼睛,到处都是裴北司的眼睛,被那么多眼睛看着……叶真猝然一烫,迅速扯下毛巾擦了擦手。 “裴先生,没有经过女性同意,擅自称呼女性为自己的老婆,我可以告你性骚扰!” 叶真走到裴北司身后,从他肩膀上可以看到餐桌上摆着黄绿相间的鸡蛋饼,金黄的小米粥,还有绿绿的水煮芥兰,颜色不是黄的就是绿的,太他妈接地气了! 裴北司耳朵一颤,叶真热乎乎的气就吹在他耳朵上,她怎么能这么说呢,他是有证的! 裴老师肯定不知道他红红的耳朵早就把他出卖了,叶真心里呵呵笑,两根手指迅速夹住那形状可爱的耳朵轻轻一捻:“但我没忘你有两个月追求的时间,继续加油哦~裴老师!” 裴北司:…… 叶真咬了一口鸡蛋饼,又松又软,十分可口。 一张鸡蛋饼吃完,对面裴北司神情才恢复自然。 叶真有些遗憾,但想到裴北司可能要去上班,打消了继续捉弄他的念头。 “你一会儿去上班?”叶真问,她也不是很确定,但莫名的想知道裴北司有什么安排。 裴北司刚咬了饼,他把手里的饼放下:“我有个外国同行从德国过来,他对菲宝的病很感兴趣,可能要一起过去看看。” 孟萧给的资料上有写裴北司同菲宝的关系:裴北司大菲宝近九岁,菲宝是十岁后才开始经常住院,那个时候裴北司已经顶着天才光环从医学院提前毕业,出国继续攻读博士学位。夏家为菲宝专意组建了一个医疗团队,裴北司在工作两年后才进入这个团队。一段时间后又离开了那个团队,到燕城大学执教并继续研究这一方面,因为菲宝病情恶化,裴北司再度关注菲宝,这里头根本说不上有男女关系。 所以叶真“嗯”了一声:“菲宝自己知道自己的病吗?” 裴北司稍感意外,他不记得他告诉过她菲宝的病情,但还是道:“她知道自己心脏有病,但她不知道自己活不了多长时间了,除非找到合适的供体。你也知道……非常难。” 全世界每年都不知道多少人都在等待新鲜的器官,但能够等到的只有万万分之一,剩下的只能在绝望的等待中死去。 裴北司的语气和神情和谈一个普通病人没什么区别,叶真垂眸,不是她见死不救,而是太难了,一是她不知道这个世界有没有那种东西,二是就算有,也要有和病人相合的药引子。对于这药引子来说,也等于少了半条命。不是至亲骨血,谁也不会做如此大的牺牲。她自己还一头烂账,哪有这个心思去救人? “中午我不回去了,我给张嫂打电话了,张嫂会过来做饭。”裴北司道。 “哦,不用了,我中午不回来了。” 叶真看裴北司奇怪,才想起来自己并没有告诉他在圣伦特上班的事。 “我现在找了份工作,给牙医当助理,离这儿不远。南门那个圣伦特你知道吗?孟萧是老板。”叶真还是补充了一句。m.iyiGUo.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