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打马过来, 安婳抬头, 便看到了骑在高马上的祁禹,一头乌发用白玉冠束于身后,随风而动,脚踩祥云锦绣马靴,双手攥着缰绳, 飒爽俊毅。 他身上仍是一身玄色锦袍,安婳看着远处一袭白衣的祁叹,忽然好奇祁禹穿上淡色衣袍会是什么样子,心里不由动了动。 祁禹停在马车的窗前,看到安婳露出的一张白净柔嫩的小脸,微微一笑,“累吗?” 安婳掏出手帕,微微探出身子拭了拭他额头上的汗意,“还好。” 马车后的李文儿透过车窗看到两人这柔情蜜意的一幕,不由嘴巴一瘪,妒忌的放下车帘,想了想,又不甘心的掀起另一面的车帘看着不远处祁叹的身影,可惜,祁叹一眼也没有朝她看过来,她不由泄气的放下窗帘,眼不见为净。 安婳倒了杯温茶递给祁禹,祁禹也不伸手接,直接探头,把嘴唇抵在茶杯上,让安婳喂他喝。 还好为了欣赏沿途的风景,马车行进的十分缓慢。 安婳小心翼翼的喂他喝完茶水,又给他擦了擦嘴角。 祁禹嘴边的笑意更深,眼神黑亮耀眼,将藏在身后的许久的左手伸到了安婳面前。 他手里是一小束色彩斑斓的小花,有嫩黄的、淡粉的、浅白的、紫色的,还有艳红的,每一朵都新鲜明艳,放下一起更是好看。 安婳眼中闪过惊艳,接过拿在手里,花束的底部用一根红线扎着,系成了一个蝴蝶结,蝴蝶结看起来圆滚滚的,精致又可爱,安婳没忍住笑了起来。 面若桃花的脸颊,笑起来比她手里的鲜花还要娇美,祁禹忍不住低笑:“我看了一路,好不容易才凑成了五色。” 想象着祁禹沿路盯着路边小花的模样,安婳心里变得又柔又软。 祁禹笑了几声,看了安婳一眼,才打马回了马车前。 看到这一幕的景韵帝没忍住开怀大笑,放下了车帘。 和他坐在一起的卫贵妃柔声问:“什么事让陛下如此开心?说出来给臣妾听一听,也让臣妾可以乐陛下之乐。” 景韵帝笑道:“朕只是没想到,朕那冷若冰霜的大皇子原来也有化为绕指柔的一天。” 卫贵妃一愣,微微皱眉,勉强挤出一个笑脸来,看了一眼安婳马车的方向。 马车里,安婳摸了摸娇艳欲滴的花瓣,鼻间萦绕的,是淡淡的花香。 安婳看过很多花,却觉得都没有祁禹送来的这束美,拿在手里看了又看,许久都没舍得松手。 夜里,一行人睡在沿路的行宫里,安婳把花插在了行宫的花瓶里,用水浸着底部,以清水供养起来。 安婳趴在桌子上看了片刻,祁禹终于忍不住了,抬手托起她下巴,将她的脸转过来朝向他,不满的道:“看花做什么,有时间不如看看我。” 安婳露出笑颜,双手捧住祁禹的脸颊左右看了看,“公子俊美,确实值得一看。” 祁禹得寸进尺,坐的更近一些,“那你可喜欢?” 安婳看着他如玉的面容,祁禹也看着她,四目相对,安婳笑道:“爱美之心人皆有之,自然是喜欢的。” “那你可要记住今日所说,不可反悔。” 安婳心跳了几下,微微皱眉,“我这可算是色迷心窍?” “一诺千金,现在想要后悔已经来不及了。”祁禹凑的更近,眼含笑意。 “公子秀色可餐,实在不忍舍弃。”安婳看起来十分纠结。 祁禹凑近她脸侧,轻轻落下一吻,“那便一辈子也不要舍弃。” 安婳抬手摸了摸他的脸颊如羊脂白玉一般细腻的皮肤,“那你要乖些,好好表现。” 祁禹眼眸澄亮,“我想在就去给婳儿铺床暖枕,可乖?” “乖!”安婳笑弯了眉眼。 因为是住在行宫,所以夜里他们自然是要宿在一处,祁禹知安婳行路辛苦,给安婳铺好床被,便老实到外间m.iYiGuO.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