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止猛地抬起头,声音肯定的道:“姐,我想参加。” 安婳晃着秋千的手一顿,惊讶的看向他,“……啊?” 他之前不是一直说还不想成婚吗? 安止脸颊红了红,看着安婳羞涩但是坚持的道:“我要参加。” 安婳吃惊的眨了眨眼,后知后觉的反应过来,“你对芯月……” 安止点头,然后嗯了一声,既然喜欢了他就敢承认,也敢争取。 “什么时候的事?”安婳慢慢的消化着这个消息。 安止想了想,一双黝黑的眼睛眨动,不是十分确定的道:“……昨日?” 安婳惊讶的重复,“昨日?” 安止点了点头,“昨天……她在我面前转了一个圈,我忽然觉得心跳的厉害,那应该就是心动吧。” 安婳眨了眨眼,安止喜欢芯月?安止说的虽然有些儿戏,但神色却十分认真。 心动有时候就是一瞬间的事。 安婳不禁笑了笑,没想到安止竟然就这么动了心。 她想起刚才芯月听说安止不参加时失望的神色,再想想芯月在灵山寺求的姻缘签,忽然感觉好像明白了过来。 安止动心虽然晚了一点,但是两情相悦本就难得。 安婳不由心情明朗的看了安止一眼。 安止微微皱着眉,有些发愁的道:“不知道她喜不喜欢我,不过没关系,我会好好表现,争取让陛下和她都对我满意。” 安婳看着他动力十足的模样,不禁轻笑了一声,“好,你既然决定参加,便好好准备,不要丢安家儿子的脸。” 安婳决定暂时不告诉他芯月有可能喜欢他的事,让他好好为自己的爱情争取,这层窗户纸应该由他们自己戳破。 安婳坐在秋千上晃了晃,心道安止和芯月在一起好像也不错,安止心性淳朴,成婚后绝对不会欺负芯月,芯月简单纯净,正适合安止。 就是……以后的该怎么称呼? 第118章 安止走后, 安婳进了屋子, 抬头看着墙壁上的那些画, 冬桃道:“太子妃, 您和太子都没有吩咐如何安置这些画像,奴婢们便没有动, 全都在原处放着。” 安婳微红着脸让大家先出去,然后一个人在屋内肆意的盯着那些画看着许久, 每一副她都极为喜欢, 无论是一开始祁禹还明显生疏的画技, 还是越来越成熟的画风,安婳全都爱极, 忍不住看了又看。 过了许久, 她才自己亲自动手一幅一幅的将画收了起来,仔细的放到锦盒里,珍惜的放好, 然后才唤宫女们进来,自从搬进东宫, 伺候的人比以前更多, 院子里也热闹了许多。 冬桃走进来扶安婳在躺椅上斜靠着,然后在她后腰处垫了个软枕, 安婳的脸颊忍不住微微红了红, 却没有拒绝那软枕, 酸痛的腰靠在软枕上十分的舒适, 让她不舍得离开。 冬桃看了安婳一眼, 有些小心翼翼的道:“太子妃,奴婢听你嗓子有些微哑,要不要煮点金橘茶喝?” 嗓子有些微哑? 安婳这才发觉嗓子有些略微的疼,她今日说了一天的话,自己竟然没有发觉,想到为什么会如此的原因,她的脸颊不禁更红。 想起景韵帝今日看她与祁禹的眼神,她简直想找条手帕蒙着脸,她微哑的嗓音,祁禹脖颈上明晃晃的牙印,昨夜做了什么,简直一目了然,早知道她就不咬祁禹了,她不由懊恼的皱了皱眉。 冬桃没有注意到安婳的羞涩,她想了想又添了一句道:“奴婢用银针试过了,那些金橘茶没有毒的。” 安婳想起冬梨准备好的那十罐金橘茶,眸色不由微微一顿,脸上的红润也散了去。 许久,她才低低的道了一声:“……好。” “奴婢现在就去泡。”冬桃立刻喜不自禁的道,自从冬梨过世后,她的性情变得沉稳了许多,行事也越发的妥帖,此时才忍不住露出了以前跳脱的性子,眼眶略微有些湿润的跑去冲金橘茶了。 安婳喝了金橘茶,嗓子舒服了很多,她躺在躺椅上不知不觉睡了过去,再醒来整个人都精神了许多,便把这些天耽误下来的账簿拿出来核对。 祁禹忙完了政务,便迫不及待的回了东宫,他入到院子内,然后一路走到他与安婳的屋前,屋内暖黄的烛光,让他的眸色一暖,M.iYiGuO.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