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内就只剩下了陆衍和秦政委。 秦政委和陆衍两人相识多年,自然是明白,这货的脸色代表什么含义,瞧着他的样子,若是心情不好,瘦子可不是十圈这么简单了,指不定是二十圈或者更狠了。 秦政委端起来搪瓷缸,轻轻的抿了一口,不知道的人还以为他在喝茶,实际里面确实泡的土坷垃,这可不是一般的土坷垃,而是那种有上百年的历史的土房子墙根下面的。 他这人哪里都好,就是爱流鼻血,这不!喝药没用,就信了人家的偏方,专门去找那种泥巴墙根下面的土,挖回来泡水喝,那水泡出来是淡黄色的,下面沉淀着一层土坷垃,许是喝习惯了,这秦政委喝着泡着的土坷垃水,还颇有滋味,“恭喜你,好日子要来了。”,既然陆衍的对象考了高考状元,那么来京城上大学是很自然的。 若是安安来了以后,陆衍这货也不用天天当甩手掌柜 ,往太松县跑了,指不定他到时候也能轻松一些。 陆衍淡淡,“同喜同喜!” “听说你家老太太给你找了一个会琴棋书画的媳妇?”,他这话一说,秦政委的脸色一僵,是会琴棋书画,但是那女的长的跟猪一样,有他两个宽,老太太振振有词,屁股大,会生养,他怕那女的一屁股坐下来,自己被坐残废了。 秦政委把搪瓷缸放了下来,面无表情,“那女的听说我天天用土坷垃泡水喝,被吓跑了!”,一般人见到他喝土坷垃水,都以为他是神经病。 陆衍挑了挑眉毛,“恭喜恭喜!”,只是这声恭喜和秦政委之前的恭喜可有不同的意味。 秦政委抬手扶了扶眼镜,遮住了那一闪即逝的精光,“你觉得你家老太太,会看得上你小对象的家世?”,像他们这种家族,最开始的第一代,那基本都是泥腿子,跟着大老板一块打江山的,也是最开始制定规则的那一批人,但是如今到了他们这一代,已经形成了各个家族的势力,当他们姓了这个姓的时候,就代表着他们身上有着责任,连带着婚姻也不是他们想要做主就做主的了的! 像陆衍这种,更难!不是秦政委把事情想的太复杂了,而是实际如此。 听到秦政委的话,陆衍理所当然,“他们不同意也得同意的!”,说到这里,他同情的撇了一眼秦政委,“至于你??还是乖乖的听着老太太的话,去和第十六个对象相亲吧!” 秦政委比陆衍还要大上三岁,马上都要三十了,而他现在不说结婚了,更是连个对象都没有,秦家可都急死了,那可是只要是个母的,都想要往秦政委面前塞的。 一想到自己的处境,秦政委悠悠的叹了口气,“人为刀俎我为鱼肉!” “你若是鱼肉的话?至于现在是第十六个??”,陆衍没有丝毫留情的揭穿了秦政委的面目。 秦政委意味深长,“我这不是也想养个小媳妇吗?”,陆衍深深的看了一眼秦政委,似乎在辨别他话中的真实性,他眸光微闪,“祝你好运!” 接着话锋一转,“你确定要和我在这里打哑谜?今儿的中午可是烧排骨,若是再不去可就没了!”,说完也不看秦政委是什么脸色,就直接出了屋子。 再说另外一边,安安他们一家子热热闹闹的,打算在安安录取通知书下来了以后,把席面给办了,要知道,这可是比当初他们搬家还要重要的事情,天大的喜事呢! 只是一家子正商量的时候,胡小画却赤着脚丫突然冲了进来,她脸上肿了高高的一大片,而一双眼睛也成了紫了一大块,她进门就对着安安跪了下来,“安安,你救救我!” 胡小画这一下子把屋内的人都给吓着了。 安安猛地跳了起来,她看着胡小画着狼狈样,心里咯噔了一下,她对着孙老师和自家老父亲使了使眼色,示意他们出去! 等屋内只有两个人以后,安安把胡小画给扶了起来,她从兜里面掏出来了一条手绢,给胡小画擦了擦眼泪,见她情绪平复的差不多了,这才开口,“出了什么事情??”,便问,还直接从桌子上给胡小画倒了一杯水,“喝了再说!”,人在情绪紧张的时候,思绪容易混乱,喝点水以后,能缓解下紧张感,反而条理更清晰一些,毕竟磨刀不误砍柴工。 胡小画喝了一大口水后,她红着眼睛,“安安!我爸妈又要给我换亲了!”,当初她就已经被家人换过一次,那时候还是换给了老顾家,她嫁给老顾家的长孙,安安嫁到他们家给她的傻子哥哥做媳妇。 只是,她以为自己在家里,勤奋努力的干活,考出来一个好成绩,这样m.IyiGuo.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