院的财政一直很紧张,有点钱都花在孩子身上了,装不了太多摄像头。再说了,我们这儿又没什么油水,一般小偷也懒得光顾。装那么多摄像头也没意义啊。” “也是……不过怎么也得把大门口的监控查一下吧?作案者多半不是福利院的内部人员,所以他总得有个进门的过程,对不对?” “监控是得查,不过就是走走程序,别抱太大希望。”罗飞继续给梁音泼凉水,“福利院又没有围墙,只设了一米来高的栅栏,要想翻越太容易了。如果你来偷东西,你会不会从大门口进来?” 梁音咧咧嘴:“那室内的线索呢?指纹脚印之类的?” “如果能找到可疑的指纹,那真是我们撞大运了。那家伙既然算到我们还会回来,不至于那么粗心把指纹留下来吧。至于脚印嘛,我们在命案现场已经提取到疑似嫌凶的脚印,能大概推断出嫌凶的身高体型,也没有什么实质性的意义。” “哎呀飞哥,你怎么总说丧气话。”梁音嘟着嘴抱怨道,“搞得我都没有信心了。” “那我就给你点信心吧。”罗飞微笑道,“其实呢,我们现在突破的机会,并不在于找到那个偷档案的人,而在于找到档案上的那个小女孩。” 梁音一听就明白了:“对!那人为什么来偷档案?说明档案里一定有什么重要的信息。我们只要把他想藏住的东西找出来,这案子就不难破了。” “那个小女孩叫什么名字啊?”一旁的陈嘉鑫插话问道,显出一副跃跃欲试的姿态。 “名字?那我可不知道。”罗飞摊着手说,“昨天我翻到那页档案的时候,匆匆一瞥,只记得照片上是个女孩,名字什么的就没在意了。” 陈嘉鑫挠挠头:“不知道名字的话,档案又不见了,那还怎么查呢?” 罗飞说出三个字:“排除法。” “档案是按照年份整理的,我们只要知道那一年有哪些孩子入院,然后再看档案里缺了哪一个,这不就行了嘛。”梁音斜眼瞥着陈嘉鑫,似乎嫌弃对方思维太慢。 陈嘉鑫还在继续纠结:“可是要知道当年有哪些孩子入院,不也得通过档案来查吗?” 罗飞道:“也可以通过当事人的回忆啊。比如说这些孩子当年入院,肯定都要经过院长的手来办理吧。” “你说让老院长来回忆这事?”陈嘉鑫摇摇头,“这也太难了吧,都十六年了,老院长已经一把年纪的。如果说你拿着哪个孩子的资料给她看,或许她能想起点什么。现在是少了一个孩子,让她去想少了哪个。这要是能成,就是说她能清楚地记得十六年前入院的每个孩子,这可能吗?” “确实很难。”罗飞耸了耸肩膀,“所以我们又得向那个家伙求助了。” 陈嘉鑫和梁音同时露出不爽的神色。他们知道,所谓那个家伙,指的当然就是陆风平。 罗飞看着梁音:“麻烦你再跟他联系一下吧。” 梁音瞪眼:“为什么每次都是我?” “因为你是他的助手啊。” 梁音把手插进头发里,抓狂般地“啊”了一声。 九月十一日,下午两点十分,刑警队会议室。 晚上纸醉金迷,上午在家“会客”——这几乎就是陆风平雷打不动的生活规律。所以要想让他协助查案,这份工作只能从下午开始。 听罗飞把情况介绍完之后,陆风平眯着眼睛问道:“那份档案是十六年前的?” “对。” “十六年前……当时福利院的那些老楼还在吗?最主要的是孩子们生活和学习的那些场所。” “不在了。”罗飞给出非常确切的答复,“前几年福利院迁了新址,以前的老院子早就被拆掉了。” “哦。”陆风平交叉双手撑着自己的后脑勺,懒洋洋说了句,“那就有点麻烦了。” “怎么了?” “你要我从一个老太太那里寻找一段十六年前的记忆,找一个曾经在福利院里待过的小女孩——这肯定不容易,但对我来说呢,也不是什么了不得的事情。”陆风平故作玄虚般顿了顿,接着说道,“因为记忆这个东西,只要存在过,就不会消失。” “我知道,所谓失忆,其实只是忘记了通往记忆的途径。” “哦?”陆风平略略有些诧异,“原来罗警官对记忆理论也有所研究。” 罗飞解释道:“凌明鼎给我讲解过这方面的知识。根据他的描述,人的记忆一旦形成,就像把一份文件储存在电脑硬盘里,只要硬盘本身不发m.IyiGuO.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