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选择,但是他又有点怕沈溪哭,而且他妈妈常教育他,女孩子和男孩子是不一样的,女孩子喜欢的和害怕的东西常常跟男孩子不一样。 于是,他只好放弃这个想法,使出吃奶的力气,开始跟沈溪玩拔萝卜。 没奏效,江衍观察了一下下,帮沈溪把小棉袄的皱褶处拉平,说:“你用力吸吸肚子。我把你拉出来。” 这回轻松地□□了,就是用的劲有点大,江衍自己一屁股坐在了地上,也没顾着痛了,先过去看披头散发的沈溪,怕她哭。 结果,沈溪揉了揉眼睛,笑嘻嘻地看着他,配上因为牛皮筋松了而垮塌塌的小辫子,像一个小神经病。 沈溪将一只手摊开来,上面是两个黑得发亮的棋子,而她的眼睛比棋子还亮:“我拿出来啦。” 江衍拍了拍手,不咸不淡地嗯了一声,看到沈溪的鼻头上粘了点床底的灰,忍不住伸手帮她擦了擦。 然后,沈溪笑得更开心了:“小哥哥,你摸我的脸啦,你是不是不生气了。” “我不是摸你脸,我是帮你擦灰。”原则问题是要说清楚的,徐莉给江衍的教育,还有一条就是,男孩子不能随便摸女孩子,再好看的女孩子也不行。 江衍当时就有点疑惑,难道女孩子就可以摸男孩子了吗? “摸脸和擦灰,一样哒一样哒。”有人说得轻快。 “不一样……”有人回答得很沉重。 沈溪摸了摸头发,发现她妈妈给她扎的小辫子都已经松了,从小爱漂亮的小朋友,一下就嘟起了嘴巴,问道:“有没有梳子啊?” “没有。”江衍决定继续开始一个人下棋,摸了下棋子,挺滑的,沈溪的鼻子也挺滑的。 沈溪巴着眼睛张望:“小哥哥,你帮我找把梳子嘛。头发乱了麻麻会批评我的。” 鉴于她头发确实乱得有点不成样,江衍叹了口气,到隔壁徐莉房间的梳妆台上,拿了把梳子给沈溪。 那是把很大的梳子,其实不太适合沈溪的头型,更何况……沈溪本来就不会梳头,她只是经常看妈妈给她梳头,于是她松了牛皮筋,装模作样地学着大人的样子,顺了顺自己的毛。 沈溪的发质很好,铺开来像黑缎子一样。 江衍不由多看了两眼,然后感叹,女孩子跟男孩子最不一样的地方就是有这么长的头发啊,但是这么长的头发多麻烦呀。 是很麻烦,非常麻烦,沈溪顺完毛,发现自己根本不会编辫子,平常妈妈给她编的时候总是很快就完成了,轮到她自己,怎么编好像都跟妈妈编得不一样,还会打结。玩了半个小时,沈溪突然有点崩溃。 江衍其实挺开心,沈溪自己玩自己的头发的,起码他可以安安心心地练棋,但他没想到过了一会儿,沈溪就像只小哈巴狗一样趴在他的棋盘上,两眼水汪汪的,说:“小哥哥,你帮我梳头吧。” “不会……”怎么可能会。 “如果没有梳好头,妈妈就知道我钻床底下了,妈妈知道我钻床底下,就知道我把棋盘弄翻了,妈妈知道我把棋盘弄翻了,一定会狠狠狠狠地批评我的……”沈溪可怜兮兮地说。 今天妈妈带她来的时候,跟她说,一定要和小哥哥好好相处,如果再又哭又闹,以后就不带她来见小哥哥啦。 在沈溪这番难得强大的逻辑推论之下,江衍陷入了沉思。 因为他妈妈今天跟他说,沈家的小妹妹要来,一定要和小妹妹好好相处,如果又凶小妹妹或者把小妹妹弄哭了,以后她就把小妹妹领回家,天天让他和小妹妹玩,直到他学会怎么和小妹妹好好相处为止。 如果妈妈知道他让沈溪钻床底下了,估摸着以后会让沈溪睡床上,这个结果太可怕了。 经过一番深思熟虑,江衍沉重地表示:“试试看吧。” 沈溪眉开眼笑:“小哥哥,你真好。你这么聪明,一定会梳的。” 江衍唇角一抽,不想再跟她说话。 沈溪搬了个小板凳,乖乖地坐在了他面前。 江衍轻轻抓了抓她的头发,发现比想象中的好接受一些,细细软软的,和他自己的很不一样,还有一点淡淡的香气。m.iyIguO.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