辰眼珠一转,把他头摇得像个陀螺:“我帮你想,书房?柴房?茅厕?你不会是藏你身体里了吧?” 东方明玉勃然大怒,推开陆北辰:“老子头疼,你别晃老子。” 陆北辰去摸他头:“咦,你这怎么长了个角?我给你锯了,你就不疼了。” 东方明玉道:“那你快锯,快锯!” 陆北辰抱住肩膀就地一蹲:“没有糖我才不锯。” 东方明玉:“好好好,我想想,想想……在这里,这里!” 东方明玉推不开那滚烫的丹炉,叫陆北辰来帮忙,两个人烫得哇哇大叫,好不容易推开丹炉,果然见下面埋着个玉瓶。 陆北辰就要去捡,东方明玉一伸手,那玉瓶就到了他手上。 “你先给我锯,给我锯!” 陆北辰走过去:“好,我给你锯。” 他一掌拍在东方明玉头上,东方明玉脖子一梗,人就直挺挺地躺在地上了。 “哈哈哈,好吃的糖,是我一个人的了!”陆北辰嘿嘿笑着走了。 三日之后,白帝城外,十里渡口。 因是要去世俗界游历,傅青山选择是是乘船东下。 二十年过去,傅青山两鬓已然斑白,一身洗的发白的衫子,背上斜背一把厚重古剑。 虽大限将至,却是学院中等级最高的炼器师,也有几人赶来送行。不过左等右等,始终不见那人出现,傅青山随手一挥,小童解开缆绳,一叶小舟立即向江心飘去。 这时,对岸忽然响起歌声,声音清越,却带着怆然沧桑。 前面听不甚清楚,后面两句是“劝君莫做炼器人,远离白帝乐逍遥……” 傅青山大喝一声:“来者何人?” 他濒临大限,故而丝毫没有畏惧。 那人也不露面,只道:“在下一小小炼器师,可扰了傅前辈的兴?听闻前辈炼器已登峰造极,不知可敢与在下一比?” 这人说话前后矛盾,傅青山皱眉,难道这世俗界也去不得?却沉声道:“不知你想赌上何物?” 那人也不掩饰,高声道:“输赢何所畏惧,不过想来送傅前辈一程,若是前辈输了,自罚三杯即可。” 这时那人才从林后露出半边身影来,却是捧着酒坛,显然正在喝酒。 傅青山焉有不应,到他这个份儿上,生死又有何畏惧。 “那便由你出题。”傅青山并不想占便宜,也想看看这人打的是什么主意。 那人道:“好,以两个时辰为限,谁炼制出的灵器厉害那就是谁胜了。” 傅青山心里吃惊,面色却淡然应了,两个时辰,这人也未免托大了,寻常制作一件灵器,少者数月,多着数年,如今此人却要两个时辰,那便练罢。 本来送了傅青山就要走的几人也留了下来,好奇观望两人比试炼器。十里渡口除了这些人之外倒没有旁人,故而仍算得上十分清净。 既然要炼器,傅青山便不在船上,随手一挥,江边的芦苇飞来一片,他就踏着那芦苇站在江上,竟把芦苇叶当做了灵器来用。 几人吃惊,内有心思通透的,暗叹好一个“无物非器”的境界。 这时,对面那人也踏波而来,这人连芦苇叶也不用,稳稳踏在江上,那江水还从他脚下流过,却对他一点影响也没有。 但这并无什么特别的。 来送傅青山的几人对傅青山信心更大。 废话不说,两人各自炼器。只见傅青山左掌心跃出一团外紫内青的火焰,接着随意朝江岸或水中一抓,出现的俱是极为普通,甚至连灵矿也算m.IYiGuO.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