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回话。” “是。” < 沉香木雕的四季如意屏风隔绝了里间跟外间,小和子在琥珀带领下走了进来,规规矩矩给琬宁磕了个头,嘴上说道:“奴才给侧福晋请安。” “起来吧。”琬宁道,“听琥珀说你发现了些事情。” “是。”小和子连忙回道,“侧福晋作动那天府里都忙乱着,合欢便借此机会再一次出府。奴才不敢有误连忙跟了上去,却见她在内城绕了半圈之后,突然到了外城一家药铺去买了几位药,随后便拐弯去了四贝勒府,跟李侧福晋身边的桑叶见面,并将手中的药包给了桑叶。奴才怕被她发现所以并没有跟得很紧,也不敢擅自打听合欢究竟买了什么药,只想着禀告主子之后再做打算。” “药?”琬宁微微蹙起了眉,“李侧福晋随着四贝勒出巡,桑叶没有同去吗?” “这个奴婢倒是知道。听说四贝勒府二阿哥身子不好,李侧福晋便将身边的桑叶留在府中照顾二阿哥。”琥珀说道。 四贝勒的二阿哥弘昀,印象中也是早夭的命相。琬宁越发肯定自己心中的猜想,便道:“小和子,你给我好生盯着合欢,暂时不要惊动了她,若她再去药铺买药,便找个稳妥的生面孔坠在她后面,看看能不能打听出她究竟搞的什么鬼。琥珀,此事非同小可,这府里你以后盯紧些,看看合欢在府里都跟谁联系过。” 小和子跟琥珀对视一眼,只觉得自己发现了一个天大的秘密,便赶紧点头称是。 琬宁还有些困乏,叮嘱他们二人几句之后便将他们遣了出去。琥珀瞅了瞅内间,见自己主子已经睡下,才小声跟小和子道:“这事兹事体大,你心里清楚就好,别随便跟外人说去,便是小张子问你你也不许说。” “我省得。”小和子机灵,早就联想到这事可能跟福晋有关,如果查出福晋跟四贝勒府李侧福晋有牵连,那不管四贝勒府发生什么事,到时候整个八贝勒府都会牵涉其中。天家兄弟反目成仇,没有好下场的都是他们这些做奴才的,就是为了保全自身,小和子都要三思而后行。 “福晋行事越发荒唐了。”琥珀咬了咬嘴唇。 “终归是福晋,你也别多嘴,仔细叫人听见,借故发落你。”小和子低声说道,“外头庶福晋不安分,齐佳格格又该出月子了,你在主子身边好生照料着。” “这是自然,我……”话还没说完,便被一阵喧哗声打断。琥珀抬眸,见连翘急匆匆跑了过来,遂不悦道,“吵什么,仔细打扰了主子休息。” 连翘在两人跟前停下,深深缓了一口气才道:“八爷回来了!” < 御驾还在蒙古,胤禩却带着郭络罗氏风尘仆仆地回来了,跟他一道回来的,还有四阿哥一行人。琬宁睡醒后见到坐在自己床榻边上的人时还以为自己在做梦,掐了一下手背才发现来人确实是胤禩,又是惊喜又是诧异,连声问道:“八爷?您怎么回来了?” 胤禩面上还带着疲倦,看着黑了不少。他伸手将琬宁有些凌乱的发丝捋好,才笑道:“奉汗阿玛之命回京,紧赶慢赶,还是没能敢在孩子出生前回来。” 原来早在齐佳氏生产之前,康熙便接到京中奏折,指出山东黄河泛滥,山东布政使非但没有积极赈灾,反而封闭粮仓克扣康熙颁下的赈灾的银两。此事被御史所知晓,遂上奏一封直达天听。康熙大怒,罢免山东布政使官位收押刑部,又吩咐四阿哥跟胤禩一同归京,准备南下山东赈灾。 这样看来,想必报喜的人跟胤禩错过了。 “爷打算什么时候出发?”听到胤禩此次归京只不过是为了南下山东做准备,琬宁虽然嘴上不说,可脸上的表情却足以表明心中的惆怅。 “三日后便要出发了。”胤禩也很无奈,只是灾情严重,又因为山东布政使之举使得山东境内民怨沸腾,他不得不早日出发安抚民心。 琬宁心中虽有遗憾,可也明白皇命不可违,总不能叫胤禩为了她跟小阿哥便不顾皇帝的旨意。她叹了一声,道:“爷日夜兼程赶回来势必也很累了,不如早些去歇息吧。还有齐佳氏那儿爷去瞧过没?” “等一下便过去。”胤禩柔声道,“小阿哥我瞧过了,长得真好。” “嬷嬷都说长得跟爷小时候很像,爷喜欢吗?”琬宁笑着问道。 “咱们的孩子,我都喜欢。”胤禩搂紧怀里的人,“郎氏还留在蒙古没有回府,福晋水土不服这些天一直病着。韶秀院我已经叫陈喜好生看着,这段时间你好好养好身子便是,不要为别的事伤神。” 琬宁虽不明白胤禩的话,可还是应了一声,心里却困惑:郎氏怎的还在蒙古? m.iyIGUo.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