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嬴妲的手指勾住了,脸色已恢复镇定,“你腹中骨肉,是我的。” 嬴妲一怔,又气恼又疑惑,“你——” 难道他敢怀疑不成? 萧弋舟自觉说错话,将自己掌嘴,好端端一个贵公子,忽然犹如酒徒诗狂,状如疯癫,显然是高兴坏了,嬴妲摸了摸他的脸,半是笑半是担忧:“夫君清瘦了,身上还有伤呢,不要跪着,上来歇息吧。” 萧弋舟摇头,“不,我想如此同你说话。” 他偏愿意跪着这么同她说,手掌再度贴着她的小腹,他的掌心温热有汗,小心翼翼地如抚着至宝,“软软,我盼着这个孩子很久了,”他如推心置腹般,这一夜话又变得尤其多,“于平昌时,你我身陷囹圄,我明知不该,也盼着这个孩儿。我想你是我的,从头到尾只这一个念头,你有我的骨肉,你我之间一世也斩不断牵连,你就再也不能一脚踢开我,说无关便真的无关了。你服用避子药,我明知你是对的,可我还是恼怒,因为那药不是别人给的,是你拿的。你主动要,和别人给,在我心中全然不同,我不说你明白。大婚之后,你又问我,要为我生一个孩儿我会否欢喜,我自然欢喜,我没说,因为一切还有变数,我总觉得还没有尘埃落定,你仍旧不全然是我的。”你仍旧,于想抛下我舍下我时,取了一纸和离书,就远遁而去,于我则又是大梦黄粱空欢喜一场。 嬴妲抬起手背,擦了擦湿漉漉的眼睛,面如芙蓉,含着清露,绽出笑靥。 “夫君,我都明白了。” “你不用多说。” 萧弋舟抬起了头。 “地上凉呢,”她轻轻扯他手臂,“睡上来好不好?” 萧弋舟点头,他沉默地爬上了床榻。 嬴妲扑过来,将他压在身下,萧弋舟怔然,嬴妲害羞地将他的嘴唇亲了亲,“不是还胀痛着么?” 他窘迫起来,“我下去淋一盆冷水。” 嬴妲摇了摇头,“夫君身上有伤,不能碰水。” 她又亲咬着他的耳朵,“你这个坏人。我都说了,你想我怎样,我便怎样,你不说,我也会为你做的。你坏死了。” 被褥底下的身体忽然僵住,发出一声悠长而低沉地叹息,宛如满足,尤似不满,嬴妲不断地亲吻他的俊脸,怕身体压着他的伤处,至始至终小心翼翼的。 “夫君怎会受伤的?我问了萧煜一路,他含糊应付我,我险些怀疑你又是装作伤重哄骗我的。” “这个——” 萧弋舟发出一声咳嗽。 他不说,嬴妲就嘟着红唇痛下狠手,他“嘶”一声,又痛又快活,头皮直发麻,“是友军被敌人设伏,我前去营救,因为兵少将寡,敌人埋伏已久,虽然占了上风,救了人突出重围了,但也挨了一刀。所幸只挨了一刀。” “所幸?”嬴妲温温柔柔的嗓音听起来并没什么不同,她道,“夫君身边的友军,只有穆家一家。” 他心头一拧,本来问心无愧,却忽然无比别扭起来。 嬴妲没有再下狠手,不知过了多久之后,她翻过了身,将弄脏的绢帕扔了出来,萧弋舟从身后抱住她,“侯府诸事,我这几日都听说了。凤姨娘引咎自戕一事,我以为存有疑点,不是她面上说辞那样简单。至于母亲,她做的决定我无权置喙,这么多年她的委屈我是看在眼中的。你陪着母亲数月,想必也懂了。我在这跟你立誓,一世不会纳妾,让你难堪。” 他低声道。 他的手掌轻轻地抬了起来,贴住了嬴妲饱满的雪额,带着餍足的一丝笑意,怀里的女人没说话,只是不着痕迹地擦去了眼角的水光。 第65章 父子 萧弋舟许久没听见嬴妲的动静,料定小娇妻是困了, 正昏昏欲睡, 将脸凑了过来,拨开她如绿云般堆在雪颈间的乌发, 对着柔滑白皙的肌肤,轻轻咬了一口。 嬴妲被刺激得一激灵,哼了一声, 推开他的大手。 萧弋舟失笑,“装睡!”他凶恶地扑了过来,攥住了嬴妲的柔荑。 嬴妲只觉得手背被亲了一口, 接着,五根指头被他一一吮吸亲吻了个遍,她脸上发烧,闷闷说道:“夫君,睡了好不好?” “你睡,不必管我。”m.IyIgUO.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