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不及。” 说着瞥了眼魏丞,又对着苏瑜笑,“兴许哀家还能托你的福,日日瞧见陛下来长乐宫坐坐。” 苏瑜微囧,忙道:“陛下孝心,自然是一直记挂着您老人家的,臣女可没有太皇太后的面子大。” 太皇太后听得乐呵,赞道:“你这丫头嘴巴倒是挺甜。” 说完又打量苏瑜片刻:“去年陛下领你见哀家的时候看上去更精神些,如今怎么瞧着瘦了许多?想来是陛下苛待了你,日后他再欺负你,哀家给你出头,咱们欺负回来!” 虽说是玩笑话,但苏瑜鼻子还是酸了,她小时候也渴望能有这么一个祖母,所以喜欢跑到苏老夫人跟前黏着她,缠着她,却始终得不到她一个笑脸儿,甚至永远都是一脸的鄙夷与厌恶。后来长大了,知道苏老夫人和母亲之间的那些事,她也对那位亲祖母死了心,再不曾敬着她亲近她了。 因为自己祖母的缘故,其实苏瑜对老人家有一种下意识的疏远,不曾想太皇太后竟是这般和善慈祥的人物。她笑着道:“陛下自是没有欺负我的,谢谢太皇太后挂怀。” 看两人聊起来还行,魏丞对着太皇太后拱手:“孙儿尚有政务要处理,便让弄弄留在这儿陪您老人家,孙儿晚些过来陪皇祖母用晚膳。” 太皇太后摆着手:“你忙你的去,哀家自把你的弄弄照顾的极好,不让你操心。” “皇祖母这是哪儿的话,弄弄过来陪你自是侍奉您尽孝的,何谈您照顾她。” 太皇太后嗔他:“就你会说话,快走吧,别防着我们说私房话。” 等魏丞离开,太皇太后叹了口气:“陛下这孩子幼年吃了许多苦,所有事都是藏在心里默默承受,懂事的也就比旁人早些,每每思及这个哀家便总忍不住心疼。” 说完又看向苏瑜,“不过幸好有你陪着他,你在他心里的位置是不一样的。” 苏瑜有些疑惑:“陛下先前一直住在平南侯府,入仕前从没进过宫,为何看上去好像跟太皇太后祖孙两个仍旧很亲近?” 以前在平南侯府时,三哥便总是正正经经的,莫说跟谁玩笑了,便是面色柔和地对谁说句话也不曾有过。按道理,三哥跟太皇太后也没机会见面,怎么就能如方才那般,轻松自如的玩笑呢。 太皇太后笑道:“其实我与陛下倒是时常见的,世人都道哀家信佛,隔三差五便会去寺里上香,实则便是为了寻着机会与他相见。” 原来是这样,怪不得呢。 “以前听陛下说过,他心里很敬重太皇太后的,您不仅是他的祖母,于他而言还有救命之恩。如今太皇太后和陛下祖孙团聚,该是颐养天年的时候了。”苏瑜道。 “是啊,总算守得云开,他前几年的苦不算白受。”太皇太后拉着苏瑜的手在自己旁边坐下,“如今哀家便只盼着,你们俩能修成正果,成了婚,早日诞下重孙,那才让哀家高兴呢。” 苏瑜面上一红,起身道:“太皇太后,我帮您修花吧。”说着拿起旁边的花剪,有模有样地修剪着。 太皇太后看着她的背影,面上是雍容和善的笑。既然如今她愿意住进宫里来,想来心里也并不排斥的,大婚的事只在早晚。 不过陛下的身份才刚公之于众,如今是早了些,让他们两个年轻人多处一处,也不必急于这一时。 午膳的时候,苏瑜是在长乐宫陪太皇太后一起用的,膳后太皇太后依着往常去内殿小憩,苏瑜便回了早就收拾好的平宁殿休息。忍冬、碧棠等人将她原先用的东西从昭凤殿挪了回来。 至于带回平南侯府的蝉衣和青黛,也被重新传入了宫中。 几个丫头在殿内收拾,苏瑜则是躺在榻上小眯了一会儿。 下午的时候,她去长乐宫陪伴太皇太后。太皇太后刚睡醒起来,苏瑜便亲自侍奉她梳洗。 她没伺候过人,有些生疏,却格外认真,并不曾处什么差错。太皇太后对她赞许有加,笑着道:“我下午要去诵经,你陪我去佛堂吧。” 苏瑜点头应着,陪太皇太后去了长乐宫后面的小佛堂。 小佛堂地方不大,收拾的却很干净整洁,简简单单的毫无奢靡之风,一如长乐宫的摆设一样朴素。 入内后,苏瑜由太皇太后指示着点M.IYIGUO.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