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同脱缰的野马一样, 几秒钟就跑得没影。 “……” 贺凉喻将右手的指骨捏得嘎嘣作响, 心道你走慢半步老子要把你两条腿给打折了。 同样大动肝火的还有钱富,他虽然很佛系, 但并不傻, 稍稍反应两秒就知道那青年是什么意思。 也正是因为想明白了,他才觉得更加恼火,怎么看起来年纪轻轻的, 心机这么重,净想些有的没的,在那觊觎着他家的小棉袄,企图挑拨离间。 还有周围那些人,一听到说尤一是他的女儿之后,眼里迸发出的光汇聚起来最远可以照到冥王星去,蠢蠢欲动地拿着手中的酒杯,如同窥见了目标的猛虎一样,伺机而动。 之前怎么就不见他们过去跟自己小棉袄说上半句话呢 本来还有些高兴于能把尤一公诸于世的他顿时沉下了脸色,冷哼一声,招手将沈知非给叫了过来。 “我要回家啦,你在这撑一下场子吧。”他一脸不快地跟男人交代着,不虞的面色倒是吓跑了不少想要上来恭维的人。 沈知非:“……席都没开,蛋糕也还没上呢,您怎么就要回去了?” 他揉了揉涨痛的脑袋,有些服了这个越活越老,越老越调皮的老顽童了。 “你帮我切就好啦,在这里面呆久了,什么金玉满堂我都没胃口了,走了走了,我要回家。”钱富不耐地挥了挥手,拉起沈知是和尤一就往外走。 沈知非:“…………” 他切算是怎么回事,这到底是谁的生日宴会啊?? 还有那跟在后面的姓贺的,人家叫你一起回家了吗?是不是有点太自觉了?? ** 四人穿的光鲜亮丽的,男的西装革履,女的裙摆轻扬,尤一本以为他们是要回去那河边的小别墅的。 毕竟什么马配什么鞍。 谁知道,几人坐着车子,在晚高峰稍显拥堵的车水马龙里兜兜转转半天,居然回到了城中村里。 一下车,尤一看着路灯映照下的斑斓流光,两侧熟悉的矮层建筑,以及—— 设计的非常宽敞的空寂沉默的街道,有些怔忪,木讷开口:“怎么村里都没人啊?” 她才离开几天而已,怎么一回来,这个村像是变成了一座空城。 沈知是哦了一声:“这村里住的基本上都是你爸公司的员工,今天应该大部分都带着家属一起去分会场吃寿席了吧。” 她抬手看了看表:“现在应该刚开席,也就你爸这脑子不太同常人的,才会这么早回来。” 尤一:“……” 所以从小到大她叫的那些叔叔阿姨伯伯婶婶,以为从事各行各业的老街坊们,其实都是自己家公司的人? 她愣愣地不知道说什么好,只呆呆地抬起脚步,提着裙摆跟在钱富后面,上到了二楼。 屋子里的摆设依旧如故,进门的时候沈知是直接两脚一蹬,把脚上的高跟鞋给甩到了鞋柜旁,赤着脚走进了客厅里,往沙发上摔了进去。 “累死我了,我本来想找个机会去休息间脱鞋子放松一下的,谁知道赵钱孙李各种太太也跟着进了去,我这老腰啊,坐在沙发上直得几乎要僵了……” 钱富乐呵呵地一笑,也坐到她旁边,伸手有一下没一下地给她按了起来。 尤一站在门口,看着把蛋糕放到餐桌上,折返回来玄关处,垂眼看她的男人。 那是塞车的时候,路过一家蛋糕店,贺凉喻下车去买的一个现成的,只有一磅的蛋糕。 而她听说,寿m.IYiGUo.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