法,既给你了,便是你应得的。而你口中的所谓相配或配不上,不过是世俗眼光养成的标准罢了。这不是‘罪’,这是你的‘缘’。” “可是……”润润犹豫着。 “既然这样,我也要问你一问。这样东西于你,是否有心呢?”静妙师太语调轻缓。 润润低头不语。 的确,她从来没有想过自己对太子的感觉。 小时候,她还不明白‘太子’这个身份,所代表的那至高无上的寓意。只把他当成如意的表哥,一个邻家哥哥。 这个表哥会对她很温柔地笑,会带她吃好吃的,会在有人欺负她的时候挺身而出。好多次她陷入窘境,都是他将她从泥泞中救了出来。她甚至觉得这个表哥,无所不能,是世界上最厉害,也最可以依靠的人。 后来长大了,她也通达事理了。明白了两人身份有别,开始下意识地和他保持距离。 可她心底是明白的,她对这个表哥的孺慕之情从未变过。 可她也确实没想过,有一天要和他比肩而立。 她答不出静妙师太的问题,因为连她自己都没能明白,她到底是有心,还是无心。 这一天上午,润润都在思索着这个问题。 静妙师太也没有再继续追问,而是留了时间和空间让她自己好好想过。 这一想,就是许多天。 回雪和连翘见她有心事,旁敲侧击地打听了几次。 润润都没有和她们吐露心事。 她们虽然担忧,有心想要开解她,却也不得其法。 私下里,连翘便问回雪说:“是不是咱们在这里待了太久,姑娘想着回家,这才闷闷不乐?” 回雪想了想,道:“我觉得姑娘倒像是有心事,从没睡好的那夜之后,便有些不寻常。” 几个丫鬟里,回雪向来是主心骨,连翘自然是觉得她说的更可靠,“可姑娘不同咱们说,咱们也没有办法。只是瞧着姑娘这寝食难安的模样,实在让人揪心。短短几天,看着人都清减了不少,让人怪心疼的。” 回雪道:“姑娘不同咱们说,但总有她想说的时候。不然你下山的时候,想想办法给如意县主捎个信儿,她们俩向来亲近,自然比咱们说得上话。” 连翘又奇怪地问:“如意县主不是派了人同姑娘通信么?将信件放在窗外便是,怎么还要舍近求远,再让我去托人?” 回雪又说:“姑娘又不是蠢得,咱们在她眼皮底下捎信,那不是摆明了叫她知道吗?咱们做奴婢的,私下里一些事可以替主子分忧,摆到明面上,那就是越俎代庖了!” 连翘讪讪地闭了嘴,照着回雪说的去想办法了。 不过月半庵位置偏远,又在山上,能下山的只有负责采买的小尼姑。连翘虽然同她交好,却也不放心将这样的事托给她办。她们姑娘现在正处在舆论的风口浪尖,行踪也是要保密的。 连翘不是庵堂中人,是可以自由出入的。但润润一共就带了她和回雪出来,一段时间见不到人自然是起疑的。 连翘再三想了想,最终选了一个天气很好的早上,陪着负责采买的小尼姑一起下了山。 润润起身后没有见着连翘,问起来。 回雪只道:“连翘性子跳脱,说这段日子在庵堂里实在憋闷坏了。今早起了个大早,陪着那下山采买的小师傅一道去了,让我给她告个假,让姑娘不要生她的气。” 润润一想,连翘确实是坐不住的个性。让她跟着自己在这样的清修之地待这么多天,确实是委屈到了。而且两人从小一起长大,连翘有时候在规矩上确实有些缺失,这也倒像是她会做出来的事m.iyIGUo.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