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早,她又带着南荣去了坤宁宫。 袁皇后这回倒是没避而不见了。 庄妃陪着笑脸请过安,拉着不情不愿的南荣坐下,“昨儿个南荣不懂规矩,冒犯了太子殿下的侧妃,娘娘念在她年纪小,别同她一般见识。” 袁皇后不动声色地端起茶盏抿了一口,才开口道:“今日这茶,是你娘家嫂子送来的新茶,这眼瞧着都快入秋了,还能有这样的好茶,你娘家是有心的。你也别忙着说话,先品一品这茶。” 庄妃像模像样地端起茶盏尝了尝。 可那茶水是这样的滋味,她是一点都没品出来。 家里的上供她也有一份,但并不知道镇安王府还越过她,跟袁皇后有来往。袁皇后这句话,无疑给她敲响了警钟。 她有着自己的小算盘,镇南王府未必没有。可能她那个大哥已经察觉到了她的意图,所以才想着幢袁皇后的木钟。 这下子她更是坐立难安了。 可袁皇后像忘记她方才说的话似的,开始说起宫里其他的事,跟她拉起了家常。 饶是庄妃进宫这么多年,一时也摸不清袁皇后的意思了。 就这么忐忑地坐了半个时辰,庄妃起身告辞,袁皇后才忽然轻飘飘地来了一句:“孩子们的事,就让她们自己解决罢。咱们就别早在里头掺和了。” 前言不搭后语的,庄妃却一下子明白了过来。 当下大喜过望地道:“哎,臣妾明白了。臣妾这就邀请李侧妃来我宫里一聚,让南荣给她赔罪。” 袁皇后眼睛都没抬,“当日在场的,恐怕不只是李侧妃一人罢。” 庄妃作恍然大悟状,“瞧臣妾这脑子,还有富阳县主呢。臣妾记得了。” 袁皇后也就没多留她,让宫女送她出去了。 一处坤宁宫,南荣就老大不情缘地道:“母妃怎么不问问我,就擅做主张要让我给她们道歉?明明是她们说话冒犯了我,我堂堂一朝公主,还要同她们道歉?!” 庄妃恨铁不成钢地瞪了她一眼,“母妃自然是为你好。你听话些,这次服个软。下回不去招惹她们就是。” 南荣噘着嘴,极其地不情愿。 可她母妃那般坚持,她也不好说什么了。 当润润接到南荣的帖子的时候,她整个人还有点懵,一时摸不准南荣这又是打的什么主意。 难道是觉得前头吃了亏,现在来找补了? 不过人家到底是公主,她就是再不愿意,面子还是得卖她几分的。 当天晚上太子又悄悄地摸进了她的闺房。 如今她的房间,他真是越发来去自如了。 润润也不知道她是施了什么手段,能这么多次都来去自如,问起来,太子狡黠一笑:“谁说都不知道的?你爹就知道。” 润润一下子就睁大了双眼,“我爹?他知道?” 太子笃定地点了点头,“太傅若是什么都不知道,也不会屹立朝堂这么些年了。” 润润赶紧推他:“那你快些离开吧。” 太子往榻上一躺,“怕什么,太傅若是要赶我,早就同我说了。也不会放任我来去这么多遭。” 话是这么说,可润润还是觉得像做坏事被抓了个她爹抓了个现形,教她无地自容。 太子跟她说了几句闲话,又问:“我听说南荣今日给你下帖子了,邀你明日进宫?”m.IYiguO.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