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病,就是累了。”程涛淡淡解释。 何林瞪大眼睛,眼神里全都是不可置信,就程涛现在这模样,眼下青黑,嘴唇苍白,咋看咋都不正常? “就算是写不出文章,也不用这么折腾,身体可是自己的。再说就凭你的文化水平,这不是理所当然的吗?就算再折腾也是半瓶水晃荡,结果都是一样的。” 程涛“啧”了一声,果然他讨厌一个人,不是没有理由的。你要关心同事就关心同事,何必拿业务能力应怼,而且“未知全貌不予置评”这八个字,他难道没有听说过,最起码应该第一篇文章登出来之后,再评价一个人的能力啊。 “哦,多谢关心。”程涛还是道谢。 “谁,谁关心你啊,我那是实话实说。”何林说话都打磕巴了。 “哦。”程涛无所谓的应付。 办公室的门被推开,钟爱国来上班了。 “离老远就听见咱们办公室里有人说话,你们说什么呢?这么热闹。” 程涛没说话,难道他和何林的表情还不明显?俩人明显是在争吵,还热闹?他们俩人能热闹的起来吗? 何林也没说话,还嫌弃的“哼”了一声。 钟爱国脸色一僵,他刚刚在外面站了好一会了,清楚地听见办公室里程涛和何林两个人不断的争执。但是很快就平息了下来,他这才推门而进,他刚才说那句话,当然是想两人继续争吵下去。 宣传办公室现在有三个人,互相都不知道对方的业务水平到底怎么样,但可以肯定的是谁都不想当那个垫底的。 钟爱国其实想在写作能力上做文章,毕竟笔杆子是宣传部最有力的武器,但是没得办法。现在,他们三个人互相独立,谁也管不着谁。再有上面布置的任务也比较宽泛,每个人的选题彼此都不知道,一下班大家都拿着自己的本子离开,想看都没得看,想聊没得聊。 这样的情况下,只能想其他的办法了。 对于钟爱国来说最好的消息就是程涛和何林两个人不对付,从办公室的第一天开始,两人就争吵不断。三个人里,如果有俩人的关系持续恶化,对第三个人来说绝对是意见好事。 这样的话,无论以后有什么重要决策,第三个人都会是那个能拍板的人,他相当其他两人都巴结的那个人。但是,现实和他想象中的好像不一样。 他们俩怎么就不吵了呢? 一上午就在这种各有小心思的氛围中过去了。 中午去食堂吃饭的时候,程涛才听人说关于杨戈处罚,昨天就已经下来了。 工资降等,工龄清零。从此刻进入一年考察期,要是在犯错,就给予开除处罚。 整体而言,这个处罚还算公平。 现在工作难得,里面的人不想出去,外面的人做梦都想往里挤。如果因为一件事情就开除,似乎是说不过去。不过,杨戈的做事方式和对待工作的态度必须改变,如若不然,他还会跌的更惨。 不过就算是以前,程涛也没有就这样的事情和杨戈进行过深入交流,现在就更不会了。和人聊天,劝人上进,不是和谁在什么情况下都能说的。像杨戈这样的人,从小没有受过什么挫折,甚至连他姐姐和姐夫的话都听不进心里去,外人就更不用说了。 而且,上次在五车间的时候,程涛分明从他身上感受到了敌意。程涛虽然不知道具体是为了什么,但人家是这态度,他才不去贴冷屁股。 下午上班的时候,程涛去了工会,把自己的计划案说了一遍,想听听大家的意见。 正好葛秘书也在,听到半途他打断程涛,把秦厂长和丁副厂长请来一块听。 “以上是我的想法。我是觉得既然开始做,就要有始有终。咱们工厂是不能和市里或者省城大厂相比,但也不算小,而且咱们工厂年龄不算小。这些年出现了不少为工厂无私奉献的工人,既然是树立典型,我是觉得与其拿出某一个人,倒不如在各个年龄阶段选取典型,从而达到对所有年龄阶段的工人的激励。” 程涛把自己的想法表达完毕了。对他来说,这个企划通过,他在宣传办公室就算站稳了脚跟,他自会全心尽力去对待这个企划。如果不通过,他也没什么损失。 总之就是得之我幸,失之我也不恼。反正上面交下来的任务,他已经完成的差不多了。也因此,就算工会所有干事,包括秦厂长和丁副厂长都在场,他也一点都不怯场。 “这是你自己的想法?我记得你才调去宣传办公室?”秦厂长开口了,“你怎么有这个想法的?” “是,厂长还记得我啊。”程涛面露荣幸,“这个想法是我在采访五车间长的时候有的,他年长我许多,通过采访m.Iyiguo.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