毕露了,都装十几年了,怎么就沉不住气了? 程红秋不理解! 她戏谑的看着李盼弟,像是要把对方顶出一个窟窿来。李盼弟感觉非常不自在,她避让了下,“随你咋说。” 程红秋“哼”了一声。 “天色不早了,我们也该回去了。”花大娘站出来打圆场,别管怎么说他们是一家人,一家人吵架,外人怎么劝都不合适,而且当着外人的面,他们也不好把事情说清楚,所以最好的办法就是外人赶紧撤。 胖婶紧随其后,“我也是,我也是,回家还得洗衣裳去呢。” 程红春姐妹没劝。话都说到这了,李盼弟明显撑不下去了,袁文洁在一旁也挺尴尬的,她们再说下去也没意思,还不如撤! 一群人说着话走到院里,花大娘直接往堂屋里招呼了一声。这但凡是换个人,气氛就得尴尬住,要不就是身份不合适,要不就是辈分不达标。但是花大娘开口,堂屋里还有人跟着起哄。 “大娘,没有我大爷跟着,你不知道回家的路是吧?就非得喊。”李顺爹笑嘻嘻问道。 “那可不是,没有他,我还真就开不了门。”花大娘回答的理直气壮,然后说他,“也不看看都啥点儿了,完事等你们喝完拍拍屁股走人,给涛子留下一堆烂摊子,他都没时间收拾。” “大娘,这个你不用担心,今儿家里人多,好收拾。”程涛刚才陪着喝了不少酒,有些上头,满脸涨红。 “可不能再等了,家里还有活儿等着你胖叔干呢,”胖婶说完直接喊胖叔,“还不赶快出来,非得我过去请你,是吧?”真真是越老越没有眼色,还喝呢,那脸都跟红屁股似的了。 听到胖婶的话,胖叔直接站了起来。 “这么多年过去了,胖婶的家教还是这么严!”程相文笑着调侃。 “习惯了,习惯了。”胖叔把茶碗里的最后一口高粱酒喝完,才走出了堂屋门。 花大爷也随后走了门,他出门的时候踉跄了一下,离他最近的李顺爹扶了一把,然后顺道送他回家。两个辈分最高的要走,所有人都站起来去送,直接送到大门口才往回走。 这一下子,该走的都走完了,剩下的全部是自家人和程相文。 他们也不准备再喝了,就站在院里说话。程红春和程红秋懒得理这些,直接去堂屋收拾桌子。经过这一打岔,她们是看出来了,这一个个的都喝差不多了,再喝下去,可真就得全都趴下。趁早收拾好,完事儿喝茶也是一样的。 她们俩心态不错,一边收拾一边还哼着歌。 有人就挺紧张呢,程科就等人走呢,但等到现在却又发现自己开不了口。 李盼弟着急,眼神示意程科赶紧问。 “相,相文叔,现在没有外人了你能把事情详细和我们说说吗?”从上午到现在,所有的可能性都是他们猜测的,具体咋样还是得看程相文怎么说? 程相文接过程涛递过来的烟,点着吸了一口,然后才慢腾腾的开口。 “为了你们家这事,我专门找了公社主任。你想把户口迁回来,完全没问题,再加上你是青松村长的孙子,公社直接就能给办。” 虽然他们大队把程大江和程涛当成两支子人,毕竟之前那么多年就没见他们哥俩有啥交集。但是外面看来他们就是一家人,别管程科是领养的还是亲生的,那确实就是程青松的孙子。 在万福公社,凡是和程青松沾边的事情都好办,这个潜在规则一直到现在都好使。 闻言,李盼弟松了一口气。男人们都没啥反应,主要程相文饭桌上提过,重要的是他下面的话。 “但是袁同志和你的孩子落不了户,”程向文直接说道,不是“不好落户”,也不是“可能落不了户”,直接是“落不了户”,这句话几乎把这件事情板上钉钉了。 “不是,相文叔,这是为什么?我们结婚五六年,她和我在一个户口本上,怎么我行她就不行?”程科有些激动。 “你闭嘴,往后站站,听大队长把话说完。”程大江直接训斥。 “没事儿,大江哥。”程相文不大在意这个,其实他也没想到这件事情会这么复杂,他到公社主任说这件事情的时候,对方也没有意识到。他们都想着人已经到程仓里了,还能离开省城,问题应该不大。 主要他们都不知道省城那边到底发生了啥事,只说是出嫁的闺女太笼统了。最后能把这件事情搞清楚,全靠邵青云,也不知道他到底动用了什么人脉,反正他一个电话打到省城,就把事情弄清楚了。 “省城那边给的回复袁同志的父亲交待,袁同志曾经接收过国外人赠送的东西。只这一点,不管怎么样,袁同志都脱不了关系。” “什么?”袁文洁不可置信。“我从来没有干过这样的事情。” 程相文没法回答她,只说:“其实我不该多说,但是咱们关起门来说自个事,我就把邵同志打m.Iyiguo.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