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了,现在再说有问题,他能撑得住,红春可不一定。 听出何庆笙的担忧,程涛哭笑不得,他第一次知道他大姐夫的联想也是挺厉害的。“你想到哪儿去了,孩子好好的,二姐和我也好好的,放心吧。”但凡有谁有问题,自己能在这儿浪费时间? 不管咋样,家人是第一位的。工作没了可以再找,钱没了可以再赚,但要是身体不健康,那就什么福都享不。程涛惜命,不仅是他自己的,还有家里人的。 何庆笙松了口气,隔着电话线,程涛都能感受的出来他大姐夫的担忧。突然之间,程涛就有些释然,相比于他要说的事情,他大姐夫应该更担心他们仨人在省城的安危。 他觉得自己不用找什么借口了,因为根本不存在,即使他找出来了也会存在漏洞,到最后还得麻烦大姐夫替他找补,倒不如从一开始就简单点儿,这样的话,他大姐夫那边儿也容易胡编乱造。 “我这次打电话有很重要的事情要说,……” “嗯,”何庆笙随口答应。反正只要是他们仨人健健康康的,红春这边就有了交代,他就什么都不担心。 何庆笙一边拿着电话听筒,一边端起旁边的搪瓷缸喝水。 听电话那头说第一遍的时候,他都没能反应过来,手里还握着搪瓷缸,却没有了动作,他刚刚好像是要站起来却又没完全站起来,现在只是维持着一个很累的半弯腰姿势,看上去很别扭。 “你知不知道自己在说什么?”很久之后,何庆笙才找回自己的声音,明明刚刚喝了水,喉咙还是有几分发紧。 程涛又说了一遍,“这么大的事情,我怎么可能和你开玩笑?主要这事儿挺离奇的,你说怎么就被我遇见了呢?我在省城人生地不熟,和谁说都不合适,就只能找你。” 何庆笙把搪瓷缸放在旁边的桌子上,他很久没有这么失态过了。但是,刚才他确确实实被震惊到了,谁到一个陌生地方,偶然出去逛一逛,就能看到一面金砖墙呢? 金砖,墙! 这但凡换个人,何庆笙都会觉得他是在哄自己玩,这世上哪有这么巧合的事? 另外,真的不是看走眼了吗?不是普通的金黄色的砖吧? 何庆笙可是有太多太多的问题了,他现在恨不能立刻跑到程涛跟前,让他带自己去看一看。耳听为虚,眼见为实,没有亲眼看见,谁敢确定这件事真实发生了。也不能说是不信任小舅子的为人,主要是这件事情本身太离奇,让人很难立刻说相信。 何庆笙的脑子,已经好多年没有转的这么快了。几乎是在顷刻之间,脑海里的信息已经爆炸,呈喷泉式在脑中闪现。 琢磨着程涛的最后一句话,何庆笙觉得还挺欣慰。不是无人可说,恐怕从刚开始就打这主意和自己说呢。 “这件事情交给我,不过这次你可能没有办法跟葛家的事情一样完全不露面。”何庆笙很快就平复了心情,冷静的做出判断。 金砖墙,这话他听着都觉得夸张,可想而知传出去后大众会是什么反应。 哪怕只有一块金砖,都可能引起极大反响。 世事如此,葛家的事情只能说是和葛家人息相关,外人只是看个热闹。不管葛家遭遇什么,他们最多也就是议论议论,然后说句“活该”。金砖可是不一样,这可是金钱,在这个世界上,凡是沾财的事情就极可能会引起轰动,一个处理不好还可能引发几方矛盾。 只有一块金砖,可能就会引起居民对废旧古老宅地进行大规模搜寻,过程中难免会有所损毁。要是真有一面金砖墙,那可就不仅仅是民间了,各方利益牵扯之下,谁知道会发展成多么严重的社会问题。 作为一名的军人,何庆笙不是在出任务,就是在出任务的路上,就连这次回老家,都是他执行任务的其中一环,他对于各方利益牵扯了解的可太深刻了。现在,这个消息既然递到了他这儿,递消息的是他的亲小舅子,肥水不流外人田,他当然优先考虑军方利益。 但是这里就有个问题,他小舅子再想躲在背后就不成了,就算是再亲再近的战友,恐怕也止不住好奇这件事的根本。 如果只是战友还好,他的职务和军衔现在很能拿得出手去,这个何庆笙还是有自信的。但是架不住省城领导多啊,军人的天职是服从命令,上边儿问他,他还能不答? 所以一开始他就给小舅子打了预防针,这件事如果不捅出去还好,要是捅出去,他再想安静的躲在背后看事态发展就不可能的了。 “嗯。”程涛也不矫情。 虽然他知道文家老宅的这一面黄金砖墙,在短时间内不可能被发现,也有不可能有人去碰它们,就算是孟晓琴也得掂量掂量现在的社会环境。 要想不被人发M.iYIguO.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