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冲她笑着。 江子兴年轻时生得很俊朗,剑眉星目,鼻梁挺直,是十分英俊的。否则,也不会让陶氏和冯氏见了他,便一见钟情。 锦衣玉食多年,江子兴虽然年长许多,但是并没有老去。反而一身气度,随着为官多年的资历,变得更加有魅力。 他一只眼睛冲珊瑚微微眨了眨,动作轻得仿佛是幻觉,却叫珊瑚的一颗心都差点跳出来。再 跳出来。再回过神时,已经跟着江子兴走出好几步了。 “江子兴!”身后传来冯氏的大怒,“你这是什么意思?当着我的面,就跟我的丫鬟勾勾搭搭?” 她嘴上说着,眼睛却毒毒地盯着珊瑚,恨不得把她碎尸万段的样子。 珊瑚脸上一热,忙不迭地甩手:“老爷,奴婢这点小伤,不值得老爷挂心。” “夫人这是说得什么话?”江子兴口里说着讶异的话,语气可不是那样,“珊瑚不是你最得力的丫鬟吗?她既被絮儿伤了,说不得我要替絮儿给夫人赔礼道歉。便领这丫鬟去上药,又哪里不对了吗?” 冯氏看着两人交握的手腕,目光恨不得在上面盯出一个洞来。浓烈的怒气,险些烧毁她的神智,然而终究保有一丝清明,强做出一副委屈的模样,看着江子兴说道:“珍珠才被老爷寻摸去了,日日丢不开手,如今老爷又来牵我的珊瑚,叫我如何不往那方面想?” “你我都一把年纪了,还吃这些醋做什么?”面对冯氏的似嗔似怒,江子兴只是轻描淡写,“不过,既然你这么说了,我倒觉得,珊瑚生得不错,又是你最衷心的,放我身边也不碍着你什么,仍给你使唤。” 冯氏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老爷说什么?” “我说,就把珊瑚放我身边吧。”江子兴低头瞧了珊瑚一眼,恰时珊瑚也木愣愣地抬头看他,于是他轻笑一声,抬手给珊瑚别了别耳边的碎发,然后转过脸看向冯氏说道:“絮儿也太不像话,连你身边的人都敢动。不过她到底不敢动我身边的,等我把珊瑚也收了房,她便无恙了。” 冯氏不是说,珊瑚跟在她身边这些年,操心又劳力,如今却遭了这么大一个没脸,很是不值吗?他就把珊瑚的脸面补回来,她该满足了吧? 冯氏满足才怪! 此时,气得快疯了,脑中绷着的最后一根弦,嗡的一声断了:“江子兴!你欺人太甚!” “你休要吵嚷。彤儿才消停,你又想招她过来吗?”江子兴皱起眉头,淡淡说道。 江予彤的院子离得最近,原是冯氏不放心她,又独宠这么一个女儿,所以放得近些。近到两边谁有个动静,另一边都能听得到。 “我先带珊瑚走了。她受着伤,也没法伺候你,等过几日脸上好了,摆一桌席面,正式抬了姨娘再来伺候你。”江子兴说道,“这几日就叫她跟珍珠住着。” 说完,牵着珊瑚,往外走去。 冯氏一口气没喘上来,只觉眼前一片发黑。 荒唐!简直荒唐!叫珍珠和珊瑚一起住着,他是想做什么?白日宣淫吗?日日荒诞吗? 偏她身后没了人扶着,踉跄几步,后退到椅子边,后腰撞在角上,疼得她倒吸一口凉气,胸中怒火陡然更炽! “咔嚓!”冯氏随手抓过一只杯子,狠狠摔在地上,“反了天了!反了天了!” 江子兴竟敢如此欺辱她! 珊瑚,被江子兴抓住了手,竟没有一头撞死,而是跟江子兴走了! 疯了!一定是她疯了!否则怎么会看到这样的事? 她在做梦。一定是在做梦。 激扬的情绪,逐渐静寂下来,冯氏充斥怒意的眸子,渐渐变得空洞一片。脸上慢慢变成一片雪白,踉跄着进了内室。 睡一觉,一切就会变得正常了。闭上眼睛之前,冯氏心想。 然而第二天早上,睁开眼睛叫了一声“珊瑚”,出现在她面前的却是正院里的一个二等丫鬟。 ------题外话------m.IYigUO.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