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看了一眼四周:“你一直站在这里吗?” “晚上是我站岗,早上有别的人来接替。”萧牧的目光飘落在她的身上,她掩饰不住被杜以泽宠出来的红润脸色和略长了肉的双颊。正尴尬说什么才好,她听到几个人的脚步声。是杜以泽过来了,身后跟着脸色苍白的孟莞。 孟莞还穿着淡黄色的小礼服,外面罩了一件黑色大衣。看样子是从舞会到医院的转变猝不及防,她礼貌地打了个招呼。孟莞的大眼睛我见犹怜:“林小姐,杜先生。你们快跟我来,时间拖延久了爷爷会起疑心的。” 顿时,沈悦就挺感激孟莞的。这姑娘背着她爷爷,过来给他们开后门,实在是……胆大。 杜以泽也道:“孟小姐,谢谢你。” 孟莞的目光别了过去:“我不知道你们要看那一件金印做什么,不过爷爷说了这是我们的传家宝。请你们看过以后当做什么都没发生。” 她点了点头,然后众人就跟随孟莞走了。绕了七八个走廊,总算躲开了人多的入口,来到了客轮的另一边。现在是凌晨两点,这半边大多是储物室和活动室,一点儿声息都没有。孟莞下了楼梯,沈悦看到几个小水手站在甲板上聊天。 客轮的二楼展览厅里面陈列着许多古董,就是孟家摆放金印的地方了。不过现在这里被安全公司的人和客轮上的带枪保安把守着,没有通行口令根本进不去。而孟莞则找到自家的保镖,交谈了几句。那人严词拒绝:“老爷刚才打电话来叮嘱过,杜家的人不能够进来。” “就几分钟的时间。” “一分钟也不行,小姐您知道的,老爷的规矩谁也不能坏。” 沈悦在旁边看着都替她尴尬,不过孟莞还是不依不饶,最后端出大小姐的架子:“谁给你们的胆子,连本小姐的人都敢拦?!” 那保安迫不得已,才勉勉强强答应道:“那好,不过杜先生不能进去,这位林小姐可以进去。” 萧牧站了出来:“我陪她进去。” “可以。”看守的人答应了,又和其余的保镖协商了下。他们明显只针对杜以泽一个人发难,杜以泽要发火。不过现在毕竟理亏的是他们,只能忍气吞声一阵子。他跟萧牧嘱咐了几句,就站在门外目送他们两个进入了展览厅。 沈悦原以为这是一次平常的道别,杜以泽平常地说“注意安全,我在外面等你”。她平常地接口:“这里风大,别着凉了。”彼此甚至来不及分享那喜悦的秘密,她就随着萧牧走入了展览厅。这里面没什么特别的,孟莞说金印在里面。她就跟着去了里面。四周空无一人,只有她和萧牧并肩齐走着。孟莞在前面带路。 途中她停下来过一次,因为觉得地板微微颤抖,好像即将要陷落似的。但外面的风停止的时候,船舱就不动了。似乎是风儿喧嚣的捣蛋。 但是心里仿佛能预感到什么,不由得更加凑近了萧牧一点儿。 萧牧感觉到了:“你害怕?” “对。”她看了一眼周围,别的陈列室里面用防弹玻璃的展示柜安放着宋代五大窑口的瓷器,明代的长剑,清代皇帝随葬的东珠,玛瑙,翡翠摆件,乾隆青玉螭龙玉玺,一百零八颗蜜蜡做成的朝珠。甚至半褂子稀稀拉拉的龙袍。 古董令氛围更加诡异,她说:“我想赶紧看完那一枚金印,然后离开这里。” “不用担心,前面还有一道我们孟家的守卫。”孟莞正说着,前面就传来说话声。走廊上昏暗的灯光顿时亮堂了许多,沈悦看到三个保镖制服整齐地站在门口。 “二小姐。” “这两位是我的朋友,进去看一看金印。” “二小姐,这恐怕不成。” “怎么,不知道谁是孟家的主子了吗?!” 那保镖似乎很为难的样子,孟莞还是用身份压他们,这时候沈悦都对孟莞有些好感了。然而周旋半日的结果是只有她能进去,萧牧不可以进去。不过这间屋子很小,玻璃窗户很大,门也是敞开着的,就是小孩子站在门外也能将里面一览无余。看样子没什么可担心的。 她打量着里面——除了一道窗帘和展示柜就没有任何东西了,根本不可能藏什么危险还看不出来。 萧牧也看了一下,发现站在门口看几乎没有视觉死角。目测从走到展示柜只需要M.IYiguO.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