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我就能趁黑摸过去了,怎么也能听听里面是怎么一翻风月啊……” 长乐脑门上的青筋直跳,有这种徒弟真是夭寿了。 戒尺、戒尺、她需要一把长一尺半、厚三寸的大铁戒尺啊,不知道惊鸿馆里有没有呢…… 马车一路平稳地驶到宫门,留夏递了长乐的牌子与守门侍卫,他们的车顺当进了内城。 又过一段长长的宫路,到了内城口,那里早有昨天来颁旨的刘总管等着,见着长乐下了马车,连忙满脸堆笑地走过来。 “老奴参见骄阳公主千岁千岁千千岁!” 哪能用他真施跪礼,长乐向留夏使了一个眼色,在刘总管刚弯下腰时,已经伸手去扶了。 “刘总管总是与我客气,说来,我还是您看着长大的呢,”长乐微笑着,语气仍是昨天那般温和雅致,“舅母那里可忙,我这时进去,是否可好?” “可好可好,”刘总管仍是半俯身,跟在长乐的身后,“公主这时来刚好,老奴出来时,宫中妃嫔们已去给皇后娘娘请安,算着此时,应该已经快要散了。” “噢,这样最好不过了,”长乐只领着留夏,其他几个仆人丫头并侍卫留在内城门里等着,与刘总管一起往凤栖宫走去。 大印皇宫以前朝所留宫城为基础,历经五代大印帝精修深拓,到复元二十九年已是极具规模,气势恢宏,富丽堂皇。红墙金瓦,在新升太阳的照耀下,美仑美奂,仿佛一条盘踞在这里的五爪巨龙,威严却引你有想征服的欲/望。 长乐高傲地扬起下颌,拉起她优美如天鹅般柔软的颈,迎着照向她的灿烂阳光,正听得刘公公叫她一声‘公主’,忽记起,太/祖定的那条霸道的规定:皇室大统,若无皇子继承,公主亦可。 那时的太/祖刚刚登基,正修定律法,写此一条,实在是怕他辛苦得来的皇位,旁落他人吧。 也可算得,太/祖与他那几位曾并肩作战的兄弟之间的嫌恶之深可见一斑。 同贫贱可、共富贵难,是千年不变的定律,哪朝都适应的。 是以想着便是不能给自己儿子也得给自己女儿,怎么也不能过继旁家的子侄是了。 大印几代以来,一直子嗣丰盛,这条规矩怕是已被埋在厚厚的时光里,被封印到《大印律》最不起眼的地方了。 走在两墙中那条笔直的路上,长乐被太阳晃金瓦的光,刺激得眯住一双美眸,与忽记起那条规矩一起忽起的还有一个极可怕的念头,更像神来一笔。 ——其实,若不能确定她舅舅以后的继承人,她何不来争一争,把命运放在别人手里,总不如放在自己手里稳妥些。 作者有话要说: 好困好困,挺不住了,一定要去睡了,哎哎,没有双休的人最可怜,所以也不盼着周末了,周六什么的都是浮云,噢,今天好像周四,汗…… 都来支持啊,都来支持! ☆、第33章 皇后 大印皇宫也称正阳宫,整体如长方形,背靠昂山,前有护城河水,绕城而流,内分东西两侧,左右各数座宫殿。 皇后所居的栖凤宫,在大印帝江昭乾所居的御极殿之后不远的位置,也算得正阳宫内最中心的位置。 现居栖凤宫的皇后姓庄,乃是庄国公的嫡次女,但她并不是大印赢帝江昭乾的元后,而是继后,从贵妃位升上去扶正的。 江昭乾的元后姓吕,在复元二年秋时,因难产而薨,年仅二十岁,竭力所生的皇子也未保下来,第二天随着其母而去。 那是江昭乾的第一个儿子,还是嫡子,妻子又是与他在潜邸时同患难的少小夫妻,感情自是不一般的。 丧妻丧子,江昭乾深受打击,又加初登皇位不稳、内忧外患,压力极大,好一段时间缓不过来,要不是萧华长公主左右周旋帮他力撑,怕是连皇位都不稳当了。m.iYIgUO.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