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明他们无论身份地位、性情手段,相差那么远。 别人只要提到‘萧华’两个字,都一副见了鬼的模样,独有他,总觉得萧华是那样的善良可亲,结果这一辈子就断在这个只有他眼里‘善良可亲’的女人手里了。 “其华,你醒醒,你听听外面,其华,”周灼又连推了两下,终于把萧华长公主推毛愣了,蹭地坐起。 萧华长公主一手抚过额前挡着她眼睛的长发,一边怒道:“干嘛?我正做梦咱们两个入拜堂入洞房呢,你就把我弄醒了。” 这是她心头永远的隐痛,她的第一次虽是诱了周灼、做下一片初红,却从未与周灼走过明媒正娶这条路,没有为了周灼披上那大红的嫁衣。 周灼被萧华长公主瞪得哭笑不得,心底却一片温热,萧华长公主的遗憾,又何尝不是他的呢。 半世将过,提这些……又有何意义?好在,他们最终还是千回百转地走在一起了,也算是上天待他们不薄了。 “别想着洞房了,我们不是夜夜洞房吗?你快听听外面,是不是长乐在哭?” 周灼扯来一条搭在床边架子上的外衣,宠溺又细心地披在了萧华长公主的身上。 “长乐在哭?她哭……哭什么?这声音哭得跟死了亲爹似的……” 萧华长公主拢了拢周灼披在她身上的衣服,又有周灼的提醒,也听到了外面传来的吵杂哭闹声,不用细细分辨,就能听出其中嗷嗷得最凶的就是她女儿长乐。 白天的及笄礼时还好好的啊,那么大的仪式,操办得也明明很成功啊,她女儿应该高兴才对啊。 朝中各方都很给面子,她皇上弟弟和皇后弟妹亲来捧场,萧华长公主不说她女儿的及笄礼在全国属得上第一,她要说是她称第二,也没有人敢称第一。 那怎么一夜之间,就哭得这么伤心,还大半夜来敲她的门…… 忽然,她脑中灵光一闪,也被自己刚才胡乱崩出的话闪了一下,立刻双眼冒星星,喜道:“该不会是杨宁治真被气死了吧?”那她就不用亲手休夫了,费那麻烦事了。 她越想越有可能,白天的那场及笄礼,她全然没顾她那位驸马富昌侯杨宁治的面子,独是一手操办不说,连个脸都没让富昌侯露,连坐席都给他按排到了客人席了。 依着杨宁治那爱幕虚荣的性子,嫡女的及笄礼与他竟无半分关系,和带绿帽子也没有什么区别了,估计回府就能撞墙,搞不好真撞死也说不定呢。 那就皆大欢喜了! 周灼,“……” 他终于知道为什么人人都怕萧华长公主了,好吧,这么总盼着别人死的想法,不好,很不好,他一会儿去佛前替她念一段经吧。 “我瞧着不像是富昌侯殁了,你快穿好衣服,去外面看看吧,别让孩子那么哭,伤身子。” 周灼先下了床,拿来衣物,手脚利索地帮着萧华长公主往身上套衣服,一瞧,就是惯作此事的。 被打扰了好觉,萧华长公主厌厌地任由周灼套着衣物,凤眉紧锁,怎么也想不到她那乖乖的女儿,又是被谁欺负了,竟会大半夜哭嚎过来找她,头疼啊。 幸好,她这一辈子只有这么一个女儿,并且只可能有这么一个女儿了,否则,她的后辈子啊,儿女官司就得操碎心,哪还有心思和她的周灼……夜夜洞房啊。 作者有话要说: 所有进来读文亲,赏个脸,收藏一个吧,好凄凉惨淡的成绩,我的心啊,和张大公公的一样呢。 ☆、第57章 过招 做为两朝最尊贵的公主,萧华长公主半辈子走过来,都是横着来的,没受过任何人的威胁,一向都是神挡杀神、佛挡杀佛,一股子霸道之气浑然天成,好像有压制不住的洪荒神力。 直到她瞧见她的亲生女儿用一把剪子戳在白嫩脖子处,已有鲜红的血液流出,她不得不信:出来混的,迟早是要还的。 作孽啊!报应!报应!雷那么大的报应! 到底有没有谁能来告诉她,她乖巧可爱、聪明懂事的女儿,是怎么和蛰伏惊鸿馆的那只骚狐狸扯到一处的啊,啊,啊…… 做梦她都想不到的事,竟然真的发生了,这事要不是孙嬷嬷亲自与她说的,又有她女儿摆在她眼前的这一出,她非得以为她女儿是被谁下了药、中了邪,连巫师请哪位她都想好了。 再也没有什么比这件事,更刺激萧华长公主的了。她额上的青筋跳起了寸高,都要弹出个短小紧绷的小井字来了。 长乐见到萧华长公主之后,整个人立时振奋起来。 她很清楚这是一场必须胜利的战争,她必须要每一步都斟酌到位,不能有失,且绝不能退让,李荣享的命在她的手里呢,就看她这把发挥能不能到位了。 这一战,未必所有都能成,却是为之将来一切的基础,绝不是得之我幸、不得我命就可以诠释的。 “娘,女儿求求你了,你救救他吧,救救他吧,女儿不能没有他m.iYiGuO.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