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朝乱事那么一大堆,还不忘记去贤妃那里看看儿子。 庄皇后表面瞧着淡定,内心却是心急如焚,要不那一嘴的水泡怎么总是往外蹦哒,从不见好呢。 后宫争斗之事,原该不是她管的,可前世的经验告诉她,一朝天子一朝臣,前世她堂堂一个郡主出事,最后偷梁换柱,被扔去那下贱地方,也不是因为在位之人,非她亲近之人,对她便不管不问了吗? 相对于贤妃之子,庄皇后这里养着的大皇子,与她更为亲近不说,主要是底细清楚,一想贤妃应死未死,以及贤妃背后的家族势力,……没法让人放心。 李荣享也说,如果一定要扶持一位,那肯定是长皇子,别说什么尊长重嫡,只为了他们两个考虑,也得与下一位继承人亲近才是——等着她皇舅舅发昏赐婚的可能性实在太小了,只有把希望寄托给她皇舅舅的接班人了。、 只是这一定计,希望不太明朗。 怎么说呢?虚五岁的皇长子煜儿,比着同龄人,有点笨! 读了《论语》好几天了,第一篇还读不太下来呢,要不也是读过就忘,读书学习的脚步总是栓在论语前三章里。 好在长乐耐心够足,又因着煜儿虽笨但性子软萌,不耍赖闹娇,读不上来了,只是可怜巴巴地瞪着大眼睛看长乐,等着长乐再教就是了。 这么一来,孩子笨些倒也妨,长乐反而更是喜欢他了,偶尔亲亲他有点大的脑门,长皇子就娇羞成一枝含羞草了。 别看小家伙读《论语》费个姥姥力气了,可是人家读《诗经》可是一点不愁的。论语第一篇那么简单的没有读好,《诗经》第一篇却读得顺顺利利呢。 特别是那句“关关雎鸠,在河之洲,窈窕淑女,君子好逑”,都不用长乐给他起头,就能通背下来。 小家伙背完,还一脸神往地看着她,仿佛是自行品味这句话的意思呢。 哎,说来可怜,自从知道李荣享是《诗经》经主之后,她再也无法好好地正视《诗经》了,勉强不浮想联篇地与煜儿读了两篇,已是读得脸颊渐红,不好再读了。 等庄皇后摆弄着棋盘摆弄够了,抬眼去瞧时,那边榻上的姐弟,具都是红苹果的模样,火焦焦的心情反而缓解了些。 自打长乐来了以后,煜儿明显开心了许多,长乐也总能想到稀罕东西逗他玩,哪怕只是一件普普通通的九连环,放在长乐手里,由长乐教着煜儿去解,煜儿也能跟着长乐解上许久,一点不觉困乏。 接收到庄皇后的目光后,长乐把她要出宫的事,与庄皇后说了。 “我也有些时日没见到我娘了,昨夜做梦还梦到她了,想回去看看她了。”这话说得发自肺腑,她离家确有些日子,没有李荣享今日找她,她也要回去给她娘请安了。 庄皇后可不愿意长乐走,长乐来得这些日子,在照顾煜儿这方面,帮她减轻多少负担不说,何况还有圣上前几天送来的话,让她定要多留长乐住得久些。 他们姐弟的打算是镇国公世子聂颂然逃婚这事,先瞒着长乐,免得长乐两次赐婚不成,生出郁闷心火来,等着事情处理完了,再让长乐出宫去。 庄皇后这里还想着用什么合适理由挽留长乐呢,她儿子开口可比她快多了,平时反应慢半拍的小家伙,这时候反应挺快。 煜儿一把扔了手里拿着的《论语》,又一把抱住长乐,哼唧着道:“不,我不要姐姐走,我要姐姐陪着我,姐姐走了,煜儿会想姐姐的,煜儿会生病的。” 这一长串的话说出来,让长乐恍然间觉得这孩子之前反复念不下来《论语》第一篇,是在逗她玩的。 连着庄皇后都跟着惊讶了,与坐着的那处起身,走到他们姐弟两个的榻前,伸手去摸自己儿子的头时,小家伙躲得很快,直接埋到长乐怀里去了,反复地从她那里拱了起来。 长乐囧然,好吧,那处……哎,你怎么与一个虚五岁、身体病m.iyIGUo.NEt